要有勇氣承擔後果
在秦川,喬擎梟就是一個傳奇,二十幾歲憑借獨特的手段在軍中打響名氣,短短幾年時間便升到了司令之職。他為為處事陰狠毒辣,許多人隻是聽到他的名字,都能為之膽顫!
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聽到喬擎梟三個字,或多或少都會給他幾分麵子。那麼,到底是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人擄走?
醫院監控室裏,坐著三個大男人,將所有監控錄像找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並沒有查到絲毫有用的線索,仿佛韓美惜是化作空氣突然間蒸發了。三名各賦特色的大男人,麵色特別凝重,看向對方時,眼神裏皆帶著殺氣,真恨不得將對方吃了一般。
對於另外兩人凶惡探尋的目光,喬擎梟決定主動將事情經過交待一遍。雖說他看薜龍翼還是那麼不順眼,一看到他就想扁他,但是他更明白,現在絕對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想要早些找到韓美惜,內部絕對不能起轟,這是軍家大忌。
“醫生給她做完檢查,她說餓了,我就去給她買了碗粥,回來時她就不見了。”喬擎梟一邊說著,一邊回想當時的情況。憑借他多年來的敏銳觀察力,竟然沒能發現有人悄悄潛伏在他們身邊。
“會不會是她自己走了出去?”韓誌宇提出疑問。
“不可能!”喬擎梟否定,指著一排的監控器畫麵,再道,“剛剛我們看過了,從她的房間走出去,一路上會有八過攝像頭,她應該會出現在監視器畫麵上八次,然而她卻一次也沒有。”
“就是說擄走她的人,對醫院的情形相當了解,找到了每個攝像頭的死角,輕易逼開了我們的視線。”薜龍翼也提出自己的看法,幽暗深沉的眼神在將近二十抬監控畫麵上不停地轉換,希望能快點找出些珠絲馬跡。從表現看來,與其它兩人相比,他到算是最為冷靜的一個,然而他們誰也看不到他心底藏著的那抹恐慌。
“極有可能。”韓誌宇點頭,接著又問道,“但是擄走美惜的人,不可能知道她會入住這家醫院,除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那人在秦川每家醫院都布置了眼線,每家醫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管美惜入住哪家醫院,他們都有把握將她悄悄擄走。”喬擎梟提出自己的看法,馬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邊傳來下屬恭敬的聲音:“司令!”
“小吳,傳我的命令,封鎖水陸空三線,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出秦川半步。”他目光凝聚,形成一抹強烈的怒殺之氣,敢動他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司令,出什麼大事了……”除非有重大的軍事變故發生,才有可能封鎖秦川,聽著喬擎梟這樣嚴肅認真的吩咐,那邊的人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難道真的是出大事了。
“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他懶得多言,說完即刻掛掉了電話,轉頭便對上薜龍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不爽地吼一聲,“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真的不是你搞的鬼?”顯然薜龍翼還是不相信他,這件事情發生得太詭異,目前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他們仍無半點頭緒。
“你那是什麼屁話,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喬擎梟一拳重擊在案台上,才在心裏下了決定,要保護她一生一世,轉眼間卻讓她給人擄走了。他恨自己的大意,以及對她的照顧不夠細心,他這算哪們子的男人。
“希望不是你!”薜龍翼收起笑容,難道一臉嚴肅認真,指著最後一台監視器說道,“誌宇,再把那個畫麵回放一遍。”
“好。”韓誌宇即忙倒退,讓那畫麵再次出現在三人眼前。
三人睜大了眼,無比認真看著那個放慢了好幾倍的畫麵,出現在畫麵中三個穿著白色馬大褂的背影吸引住了他們全部的注意力。
“誌宇,再回放這裏。”
“對了,這三件白袍不是出自這家醫院,他們的領口有三條細小的紅色標誌。”韓誌宇率先吼了出來,再把那個畫麵放大,看清楚了那三條紅色標誌。
“中間被挾持那人是美惜。”雖然隻看到背影,但薜龍翼能肯定那個就是他們要尋找的人,即便換了妝容,她本身散出來的氣質是改變不了的。
聽到薜龍翼的話,韓誌宇再次回放這個片段,無奈都隻能看到他們的背影,根本無法看到他們長成什麼樣子。
喬擎梟馬上拿起電話,又吩咐道:“小吳,馬上派人全城搜尋,一定得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做了三件帶紅色線條標誌醫生袍褂的店鋪。”
“我們現在弄不清對方的目的,如果是求財就好辦多了,他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他。但萬一要是……”韓誌宇悄悄看了一眼薜龍翼,神色越發地嚴肅起來,“你再仔細想想,你還得罪了什麼人?”
“我們絕對不能這萬一發生。”薜龍翼拿起外套,再道,“我們三個人分開行動,一有消息馬上通知對方。”他率先走了出去,一出門就遇見蘇律師還在門外等著。
“薜先生,找到韓小姐了嗎?”
“蘇律師,你先回南慶,這份協議書給我吧,需要你幫忙時,我會再聯係你的。”
“好,那我先走了。”蘇紅梅看著薜龍翼欲言又止,突感心裏憋得慌,他們認識也有好幾年了,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從來不正眼瞧過她。而她卻在看見他第一眼時,就深深地迷戀上他了,希望能跟他說說話,遠遠地看他兩眼。
“嗯。”他點了點頭,確定蘇紅梅走遠了之後,再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謝軍,查得怎麼樣了?”
“上校,我已經追蹤到他們,您再給我一點時間。”
“好,記得千萬別亂來,你知道該怎麼做的。”他必須得趕快行動起來,三年前的一次綁架已經夠讓他害怕一輩子了,這次無論如何,一定得保她和孩子周全,不能再讓她去鬼門關繞一次。
不管是誰,敢動他的女人,他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三年前那幾名男人還沒有死,隻是四肢癱瘓,舌頭被割了,其它的都還是挺正常的,至少還知道害怕二字是怎麼寫的。
韓誌宇問他還得罪了什麼人?他仔細想了又想,這些年他救的人不少,得罪的人隻有那麼幾個,而能在喬擎梟的地盤搶人的,還真是沒有。
又或許,是他太小看那些人了,他壯大,那些人又怎麼會閑著。
韓誌宇看著喬擎梟問道:“你還要繼續看下去?”
“外麵我已經布置好了,希望能從這裏麵找到點線索。”喬擎梟答著,目光依舊緊盯在那些顯示畫麵上。
“你好像挺關心韓美惜的。”
“當然,我說過要保護她。”他這才抬頭看韓誌宇,驚覺自己何時有這麼個壞習慣,被人當著犯人似的問來問去,還老老實實地回答。
“別用吃人的眼光看我,我對你對她都沒有惡意的。”韓誌宇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趕緊溜人,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和他共處一室太久肯定會折壽的。
一走出來,就碰見肖書書躲一在旁賊兮兮地探個腦袋出來,然後對著他猛招手,用嘴形說著:“老公,你快過來!”
為了配合肖書的緊張氣氛,韓誌宇左右看了看沒有人,還特地放輕了腳步向她靠近:“老婆,什麼事?”
“你看這個。”她悄悄從背後遞出一隻手機。
“老婆,你……”韓誌宇一看這情形,可氣壞了,不由得加大了嗓門,“你又去偷東西?”
“什麼叫又去偷東西?”肖書書可不滿意了,她好久沒偷過東西了,這個男人分明是看她有案底瞧不起她。她別過頭去,不理她這個壞老公。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借’人家東西的壞毛病要改。”他可真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總說自己是絕世神偷的秘密傳人,時不是就要去‘借’別人的東西來用用。好久沒見她出去‘借’東西,以為她改邪歸正了,這不才兩三個月時間,她老毛病又犯了。
“這個不是我偷的,是撿來的。”她真的生氣了,她都嫁給他了,這個臭男人還是不相信她。
“好好好!是你撿的,是你撿的!”嘴上這樣說著,可擺明了那眼神就是不相信她
聽著聽著,她越發的委屈起來,這個壞男人,臭男人,她肖書書一代神偷,真是瞎了眼了,會看上這麼個木頭腦袋。她決定了,要和他離婚,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他。
“我要和你離婚!”
“這玩笑可不要亂開。”韓誌宇一臉嚴肅,什麼事都能順著她,但離婚二字豈能讓她信口胡說。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就是要和你離婚。”她也非常堅定,薜龍翼都能找韓美惜離婚,她也可以找韓誌宇離婚。她不管了,離婚以後,肯定還能找到一個比他好千萬倍的好男人。
韓誌宇臉色發黑,厲聲吼道:“閉嘴!”
“你敢叫我閉嘴,你……”說著說著,肖書書開始使用女人的特權,一哭二鬧三上吊。第一步,她開始眨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讓眼淚像珍珠一樣往上掉。第二步,她邊哭邊吼,韓誌宇你這個負心漢,你說過愛我一輩子,可我們結婚不到三個月,你竟然變了心,嫌棄我這裏不好,那裏又不溫柔,你忘記你當初是怎樣信誓旦旦地說要龐我一輩子的嗎?第三步,如果前兩步對他沒有效果,那麼現在,她真的有尋死的心了。她大喊著,我不活了,活著沒有人疼、沒有人愛,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錯了!”終於他又受不了啦,雖然不隻一次被她這樣作弄,可他還是不忍心讓她繼續假哭下去。
“你哪裏錯了?錯的人是我,是我瞎了雙眼。”她哭得好不可憐,兩隻眼睛經過她輕輕一揉之後,變成了兩隻水蜜桃。
“老婆,是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不該說你借別人的東西,我就是大壞人一隻,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每當遇到這樣的情況,隻有這招是管用的。
她雖然愛鬧,不過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這不,在他兩句好話之後,馬上笑靨以待,吧唧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你知道錯了就好,我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不許再犯。”
“是。”她是滿意了,可他的頭還疼著呢。
唉,他無奈歎息了一聲,可能就是上輩子欠她的吧,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
肖書書心情爽快了,才想起剛才的正事來:“這隻手機,我懷疑是劫持美惜的人留下的。”
“你在哪裏發現的?”韓誌宇明白自己的老婆,平時愛做些糊塗時,可那顆小腦袋瓜子還是蠻好用的。
“在美惜病房下麵的草坪上。”
“那裏喬擎梟的人已經仔細查過線索,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沒有找到。”
“好吧,我承認,我是在醫院後麵的出口撿到的,但憑我的個人觀察力,這個手機肯定和綁走美惜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