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夥頭軍
我來回地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壓抑下掉頭而去的憤怒,我是來這做事,可不是來看他臉色的。所以,我也毫不客氣地、帶著譏誚地回他,“你以為我願意來這個鬼地方看你的臉色?若不是你那英明的父皇抓著我在蒼州的親朋好友不放,我會放著那裏的大好日子不過,而跑到這鬼地方來吃苦受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還沒這麼偉大!既然你這麼不想我留在這裏,那好呀!隻要你能說得動皇上他不動我的人,我馬上掉頭就回蒼州,到那時,你就是想讓我再看這裏一眼,我都懶得看。但是,在這之前,我得遵守我的諾言留在燕州!”
越說越是激動,連胸腔都氣急得在那裏一起一伏。我的眼眶竟然微濕了起來,心裏又是一陣委屈。為怕龍煜寒看輕,我悄然轉身,看著那頂帳蓬門,黯然神傷。
自從來到這個異世,除了和飛鷹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以外,所有的事情,就好像再也沒有讓我順心過,一切的一切,都是違背著我的思想意誌在進行,我得看人臉色,我還得聽人命令。這種生活,和我在現代做特工的日子有什麼分別?不同的就是,現代是刺殺個人或是完成其它任務;而在這裏,則是麵對冷兵器時代的戰爭,還有要圓那所謂的福星之說。
真是可笑至極!這裏的一切的一切,與我藍若可何幹?憑什麼要我來承擔這一切?憑什麼?心裏的憤怒又如泉湧,我再也忍不住掀開帳蓬門便狂奔了出去,不顧一切地,想要去逃避自己不想要負的責任。
門外的士兵看我狂奔而出,似是想要攔截,剛一遲疑,卻又被後麵衝出來的人影給嚇住不敢動。
看著王爺朝著那個狂奔而去的藍大人身後疾追而去,兩個士兵麵麵相覷。
剛才那裏麵的爭吵他們也隱約地聽到了一些,似是王爺不滿藍侍衛的到來要趕她走,可藍侍衛到這裏來也是一肚子委屈。隻是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王爺不喜歡藍侍衛呆在軍營,這藍侍衛走了,王爺應該要高興如願了才是,為什麼還要緊張地在後麵追她呢?
我就這樣使勁地跑著,跑到了山頂上,從山頂望向下麵,能清楚地看見燕州城以及山下駐紮的軍營,寬闊的視野、瘋狂地奔跑,讓我體內的悶氣渲泄了不少。
但還不夠,遠遠不夠抒發我深埋在內心的寂寞和孤獨。
我將雙手放在嘴邊,張大嘴巴就“啊啊啊”地狂吼一通,吼得累了,嗓子也受罪了,才一屁股坐在山頂上,任由冰涼的山風撩動著我的長發,隻是眼帶淒愴地望著山下的世界,整個人顯得是那麼地落寞而又淒涼。
心傷神傷,真的好累!
老天爺,如果你真的將飛鷹帶走,卻為何獨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受罪?我好想他,好想他呀!這種噬心噬骨的想念,已經快讓我支持不住了。
如果可以,我隻想做一個依靠他生活的女人,我不想做什麼女強人,更不想成為什麼救國的福星,我隻想要一份簡單平凡的幸福,為什麼?就連這麼小的要求,也是這麼的難?
我將臉埋在雙膝間,盡管悲傷,卻流不出一滴淚。
等我感覺累了,我才靜下心來思考,龍煜寒既然不讓我留在軍營,那我現在是該回京複命?還是在這裏死纏爛打?仔細一想,還是選擇了回京複命去!本來皇上給的這份差事我就不同意辦,來這裏也隻是勉強而為,這回有了龍煜寒做擋箭牌,我正好可以拍拍屁股回我的蒼州去。
當我起身剛走了幾步,就被樹下站著的那個挺拔身影給嚇得愣了一下,他怎麼會在這?難道是跟在我後麵來的?這算不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在經過他的身邊時,我停了一下腳步,看著仍然一臉冷峻的龍煜寒說:“麻煩王爺修書一封給皇上,說明拒絕我入營的理由,我今天還會住在城內的升平客棧,等拿到了王爺給的書信,我自會回京向皇上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