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床奴
我是在戰馬的奔馳中被顛簸清醒的,隨著馬匹的一起一落,我的胃也跟著難受起來。好在時間並不長,便又回到了那個我曾經呆過十幾天的禦天大營。
上官謹粗魯地將我拎下馬,毫不憐惜地直接扛在肩上,扛進了他的大營,再順手一扔,便將我扔到了那張我們曾經在上麵纏綿過的大床上。
所幸他用的是巧勁,並沒讓我的身體受到傷害,也就這一點點疼痛而已,也已足以讓我生氣。
我也懶得再偽裝昏迷,直接坐起身,拿眼瞪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慢條斯理地扯下披風,隨手一扔,披風便輕輕落在椅凳背上,竟如人疊似地整整齊齊。這隨意的一手功力,就讓我暗吃一驚。沒想到一年未見,他的功力竟進展到如斯之境。
“在想什麼?”他淡淡地問,語氣雖沒以前的親密,但也像是一個老朋友一樣的說著話,似是完全不記得他之前曾經對我有多殘忍。
“一個俘虜的想法重要嗎?”我冷笑道。
他扯唇輕笑,桃花眼閃著亮光,彎出一道迷人的弧線,又像從前那樣,含情脈脈地看向我。
我的心跳控製不住地劇烈加速,低下頭不再與他對視,免得被他勾得魂不守舍,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
飛鷹,確實讓我不折不扣的變成了一個小女人!縱使經曆了他所給的傷害,可我還是不可避免的成為一個自己曾經不屑罵過的為愛神傷的笨女人。
恨,我有;愛,也還真實的存在著!
“怎麼不敢看我?”他笑得很親切,帶著一絲揶揄,“還是把本王當成了他?”
我無言以對。
他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地說,“如果你想他,那你就把我當成他吧!”
我怔怔地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神情卻異常陌生,那種心連心的感覺,如果不是發自內心,又怎能假裝得和真的一樣呢?除了床上的纏綿感覺相似以外,現在的他,沒有一處與過去的飛鷹相同。
現在我已經完全相信,同一個人,完全可以有不同的性格。難道說,以前的飛鷹,他的這一麵實在是隱藏得太好?以致於我從未察覺到,原來他也有殘忍無情的一麵?
我冷笑著譏諷,“把你當成他?有可能嗎?我們的身份能允許嗎?王爺可別忘記了,王爺前一刻還對我處於重刑,而這一刻,卻柔情相待,不知道王爺是慣於演戲呢?還是真情流露呢?”
他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突然一臉認真地看著我,一手撐在床上,另一隻大手撫上我的臉頰,突然咧開嘴笑了一下,“可可,你真美!”
這一刹,我的眼睛馬上濕了!這就是我的飛鷹會做的事!隻有他會做這麼煽情的事!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伸出雙手摟緊了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頸側,肆意地讓眼淚流了出來,流濕了他的衣服。
他抬起我的臉,憐惜地吻去臉上的淚,從溫柔,漸漸地轉向狂野,最後,似是想要證明什麼一樣,用力地吞噬著我,大力地在我的唇上廝磨,那熟悉的觸感,讓我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讓我沉淪吧!原諒我!思念是如此的可怕,它可以侵蝕人的意誌,甚至讓我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氣。
如今,他就在我的麵前,雖然他不記得我,可我卻還記得他。所以,老天爺,請原諒我的愚蠢吧!我隻願意和他廝守著,哪怕一分一秒,讓我可以喘息一會,也讓我以後可以多一些回憶可以追尋。
激情的糾纏,熾烈得燒人,我像是用世界末日一樣的心態來愛他,瘋狂地糾纏著他,瘋狂地纏著他的腰,接受著他狂猛的攻擊,每一擊都幾乎讓我心碎,卻又讓我甜蜜。
我像是在冰與火的二重天裏煎熬,苦澀的感受著他似是而非的激情愛意。
有那麼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就死在他的身下,如果就這樣死了,我也會有一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壯烈。
隻可惜,激情過後,夜,依然歸於平靜。
而倦極的兩個人,本應對立的兩個人,竟然相擁而眠。
我在上官謹的營中呆了下來,心甘情願的做了他的禁臠,做了他的專屬床奴。
這一回,他倒是沒有給我服用軟筋散,但卻用了另一個辦法讓我無法自由行動,那就是拿走我所有的衣服,隻留一床棉被給我。而留給我的活動範圍,也隻是那屏風後麵的一塊小小天地而已。
而我,竟然也就滿足於過這樣的囚奴日子。
我常在想,是我墮落了嗎?愛情真的有這麼偉大嗎?還是我在掩耳盜鈴,以為什麼事都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做著我愛他他愛我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