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變-新帝登基
鳳鸞,一向隻有皇後才能坐,如今我身份未明,可皇上卻先讓我坐了上來,他的意思怕是不單警告別人那麼簡單,也是在暗喻我,這個位子隻有我能坐。
一個人坐在寬敞華麗的車內,縱然底下墊坐著華麗珍貴的織毯,我依然如坐針氈。
鳳鸞華麗麗地朝宮中進發,果然一路並未受到阻攔,我們順利的入了宮。
宮內,一個個侍衛如臨大敵,一臉緊張,來回穿梭,戒備森嚴得連隻蚊子也飛不進去。
我們直接入了皇上的德福宮,安公公正一臉焦急地在宮門口轉來轉去,好像每次進宮都是他在等我,這會他一見我們,那張白皙的臉上頓時漾出一抹笑,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恭敬。
“奴才見過王爺!”
我微笑著朝他擺一擺手,“安公公不用多禮!皇上呢?麻煩幫本王通報吧!”
在宮裏,一舉一動都得注意,該擺的架子一定要擺,否則,奴才們就會欺到你的頭上來。不該擺的時候,我也不會擺,這就如同現代在公司一樣,你身為一個主管,如若你太過好說話,與下屬又太過於親近,讓她們太過放肆,當你吩咐她們做事的時候,事情的結果自然就打了個折扣。
但是,當你該嚴的時候嚴,該鬆的時候鬆,自然別人也會察顏觀色,不敢打馬虎眼。
我想,這宮中的生存之道,就如同在一家人際關係複雜的大公司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在安公公的麵前,我才用了‘本王’自稱。
安公公一把年紀,當了那麼久的宮差,自然也是明眼人。他馬上恭敬地垂首說道,“請王爺和雲公子稍候,奴才馬上去稟報皇上。”
我們在門外候了一會,安公公很快便出來了,“王爺,皇上請您和風侍衛進去,雲公子請在外稍候。”
我和風笑天隨在他身後走入了寢室,一室的明黃亮燦燦的,可是室內的氣壓卻是低沉壓抑。一走進去,就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舉目一看,太子龍煜陽、燕王龍煜寒、心明大師、丞相大人均垂首站在一側,皇後娘娘則坐在床沿,緊握著龍懷尊的手,而皇上,則氣息微弱地閉著眼,從微顫的睫毛和緊皺的雙眉、還有那微微抽搐的麵部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著痛苦。
我和風笑天走近床前二米處,徐徐跪了下去,“微臣藍若可(風笑天)叩見皇上!皇上吉祥!”
龍懷尊聽到我的聲音,微微睜開眼,似是已無力說話,隻是伸手朝我招了招,示意我過去,然後又閉上了眼。
皇後見我過去,微微挪開了身,卻一臉警戒地看著我。
我在床邊跪下,輕喊了一聲,“皇上,您怎麼樣了?”
龍懷尊睜開眼睛看著我,微微扯了扯唇,露出一絲笑意,“可可,朕還能撐得了幾天。你能答應朕的賜婚,朕真的很高興。有了你,以後奉揚國朕就不用再擔憂,朕也可以走得心安了。”
“皇上,您別這麼說,皇上是萬歲,您不會有事的!”我哽咽著說。
“朕老了!這也是命,朕從不強求,朕這一生,雖無大功,至少也沒大過,朕已經安慰了,有臉去見列祖列宗了,以後,朕這江山,就交給你們了!”
龍懷尊說完,示意我從枕下抽出聖旨,輕喊一聲,“心明大師,你來宣旨!”
皇上此話一出,一個個臉色繃緊,特別是太子和皇後,皇後的手絹都扭成麻花狀了。
我趕緊將那金黃色的卷宗遞給心明大師,然後便跪下低首,心明大師接過聖旨,微微掃了眾人一眼,便用平和如佛音的渾厚聲音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皇位,傳位於燕王龍煜寒!擇吉日仁德五十三年五月十五舉行登基大典!太子龍煜陽賜封為陽王!欽此!”
我一愣,仁德五十三年五月十五?那就是明天就即位了!好快!也好急呀!感情是龍懷尊怕事情有變,所以才這麼急的吧?
心明大師的話音才落,眾人跪下高呼萬歲準備接旨,太子的身形搖晃了幾下,聲音尖銳地叫了起來,“不!這不是真的!本太子不相信!父皇,我才是太子!憑什麼讓燕王接位?憑什麼?”
太子想衝向皇上床邊,龍煜寒、風笑天、心明大師馬上攔在了龍床前,阻住他前進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