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一個人僅用一根竹竿擊敗數名內門弟子使其名聲大噪,開始小看他的桁天宗弟子們都收起輕蔑的眼神,對人是警惕萬分。

帝澤君說了,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有多少人都可以直接找白也比試,導致白也連續幾天都遭到圍攻,有時候是五十人,有時候是二十人,還有一些自信點的,一個人。

不過這些人都在人的那根竹竿下走不過半招,有人越戰越勇。漸漸地都地白也有了敬謂之心。稱呼也從“小鬼”“小娃娃”變成了“前輩”。

“那個白初前輩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厲害?”

白也化名“白初”。

另一人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們桁天宗的人。”

“我聽說這位白初前是乎與帝澤君做了交易才來陪我們練劍的。”

另一個弟子又道:“沒人知道他的來頭,不過人的劍法著實厲害,聽說他還不到兩百來歲,這些天找他比試的弟子越來越多,都沒見過能在人手底下過半招的。唉!”人說著歎了一息,個個愁眉苦臉的。

“帝澤君說了,白初前輩是試比的第三題,我們連人的半招都走不過,看來是過不關了。”

接著又是幾聲哀聲歎氣。

而在扶月閣的二層閣樓上,白也拿著竹竿坐在桌案上,敲著二朗腿。一根竹竿在手裏轉動,他看了一眼旁邊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少年,問道:“他了?”這是他服藥的第九天,明日體內的毒就會發作,所以來找青晗熙要解藥。

阿一說道:“公子去了萬書閣,很快回來。”

白也眉頭挑了挑,想著早知道自己親自去萬書閣找人得了。

人等了一會兒,青晗熙拿了本冊子終於回來了,看見坐在桌案上的少年,似笑非笑道:“你最好下來。”

白也嘴角抽了抽,旁人連同帝澤他都尚且不怕,偏偏對著這個狐狸一樣的男人心裏發怵。

不由地從桌案上跳了下來,他手一伸:“解藥。”

“你急什麼?”

白也冷哼一聲:“要死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急了。”

阿一低著腦袋站在一邊,青晗熙斂眸拿出了丹藥瓶,倒出一粒給他。

白也看著手中黑漆漆的玩意兒,猶豫了下還是吞下,拿了解藥人自然是要離開,誰料青晗熙喊住了人。

“等下。”

白也身子一頓,側過身來疑惑看著他。青晗熙思慮了一下:“反正你也是閑著,陪我走一趟後禁山穀。”

阿一奇怪地看著自家公子,心道這次公子不帶自己去嗎?

白也眸底抹過不悅,什麼叫他也是閑著,每天都要陪一群廢物練劍。

既便人再不願,最後還是跟著青晗熙來到了桁天宗的後禁山穀。

白也與人進入了穀中,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這樣的山穀裏危險是避不可少的。

青晗熙帶著他走了這裏又走了那裏,從小背簍中拿出工具,人是來釆藥的。

清澈溪水流向下方,往上走是個小平湖,在小湖另一頭一株火紅的靈植生長著。

青晗熙上前,警慎地把靈植挖出來。白也就在人身後不遠處,一雙猩眸半眯,看著平湖。就在這是,正當青晗熙準備收好東西,身後的白也突然上前一下子將人給拉開。

下一瞬間平麵的湖水炸濺開,兩根骨矛狠狠插入了地中,位置正好是之前青晗熙站的地方,接著一頭長著六條手臂長得三顆幹癟頭顱的怪物從水中跳了出來,三雙眼睛死死盯著青晗熙與白也,三顆腦袋轉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然後怪物突然跳起撲了過來,青晗熙隻見一抹身影更快一步,白也手中的竹竿迅耳不疾地直直穿進了怪物的腹部,隻聽一聲嘶鳴,這怪物沒死,攻擊全部轉向白也。

白也拉開了青晗熙的距離,他可不想人被這鬼東西殺死,不然就沒解藥了。怪物像隻蜘蛛,兩支骨矛帶著劇毒,閃躲的速度又快幾乎不放過的一點要殺掉白也的機會。

然而它實是低估了眼前少年的實力,青晗熙見過白也的劍,卻沒見過這樣的白君。

隻是短短的眨眼,幾道寒光交影,未曾看清人的身影動,隻見白也手中的黑劍霧散消失,他朝青晗熙走過來。而在他身後的那頭怪物僵在半空,下一秒身體寸寸粉裂,綠色的血大量噴湧,風過整隻怪物化散隻餘腥臭,一根竹竿清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