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那種物質極大安全的時代,上個大學還要軍訓呢。
初中高中,也是有學農課程的。
“你說的居然很對!”練霓裳挑了挑眉,“不過從前講藝堂裏,可沒人想到這一層,隻要他們好好讀書好好練武就可以了,結果一個個的都還重文輕武。你不知道嗎,講藝堂的武教習比文教席還要難當。”
肖絳點了點頭。
已經在講藝堂混了這麼久了,她當然知道。
對上文教習,這幫小混蛋還講究一些禮儀。對上武教習,他們惡作劇的時候十分有天賦,根本不用提。若不是武教習都皮糙肉厚,早就五勞七傷了。
可是武教習又不敢對他們進行懲罰,怕萬一傷了這些金寶貝,簡直有理說不清。結果縱的一個個簡直無法無天,武學課形同虛設。
現在的張建輝和劉海峰兩位教習根本就不願意待在這裏,是從高闖的親衛軍裏選教習的時候,抽簽抽到他們才來的。兩個人每天都焦頭爛額,深切盼著“刑期”結束,快點兒離開,換新的倒黴蛋過來。
“相信我,我會改變這個現狀的。”肖絳認真地說。
“現在你說什麼我都信。”練霓裳笑了笑。
畢竟眼前這一位,真的轉變了很多不可能為可能。
“你到底要種什麼呀?”很快她又轉了話題。
肖絳沒回話,目光望向不遠處。
看到有兩個女孩子不小心跌倒在泥地裏,本來要哭的,結果看其他同學哈哈大笑,她們就立即手拉手爬起來,絕不肯認輸。
燕北的女子,向來是不輸男子的啊。
再看高瑜和高鈺,挑著一個小扁擔,搖搖晃晃的擔著一點點水,走一路撒一路。泥地上又濕滑,歪歪斜斜,努力不摔倒的樣子很是滑稽。
以高瑜那驕傲的心性,自己出了醜也會怪別人,大發脾氣的。可是她才一轉眼,就看到她的死對頭廖章睿被耙地的一個工具磕了腦門兒,笨手笨腳的樣子就像個鴨子,頓時心情大好。
孩子的世界很複雜,絕不能小看。
但孩子的世界也很簡單,直接又純粹。
這是肖絳為師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結果到了異時空古代也同樣試用。
“說實話我還沒見他們這麼可愛過,是多麼真性情啊。平常都端著公子小姐的架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假。”好半天,肖絳才笑眯眯地說,“至於這片地要種什麼,我隻能說是一種很奇特的東西,不記得武國越國,但燕北從沒有過。隻是我現在還沒有搞到種子,隻好先把地漚的肥肥的再說。”
“是吃的嗎?”練霓裳試探的問。
她聽聞武國越國的大家閨秀們特別喜歡養蘭花,名貴花球的價格已經堪比黃金。她有點擔心這一位也這樣,可心底上又覺得不可能。
果然肖絳用力點頭,“那必須是吃的呀!”
練霓裳一顆心就落了地,吃的東西多好。
高興之下又說道,“回頭我帶我院子裏那幾個幫你整整這個地方,總共也沒多大,一個下晌的事兒,犯不著請外頭的人了。我是農女出身,我手下那幾個也一樣,做農活可是一把好手。說起來這些年一直在戰場上廝殺,倒是很少拿過鋤頭,想想還真有點手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