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剛剛沐浴焚香過後的成橋,正在宗廟門口迎接來迎接客人,作為除了政哥兒以外先王唯一的子嗣,他的行冠禮王室宗親一定會來,也就是說今天要麼來的是他贏家人,要麼就是旁係分支或者外戚。
“七大姑,你好”、“八大姨,你好”在招呼了一波又一波的見都沒見過的親戚後,終於看見了熟人。
“太後,您來了。”成橋恭敬的在馬車邊上迎接,不管別的,這始終是政哥兒的母親。太後還未下車,他便聽到兩個小孩在馬車裏玩鬧,心想這老女人真的不識抬舉,來宗廟也敢帶那兩個孩子來。
“長安君,五年不見,長的也更俊俏了,在儒家過得如何?”太後邁出馬車門便見成橋在一旁等候。
“托您的福一切安好。”成橋看著趙姬內裏隻穿一見紗衣半披著一見絲綢外套,果然如傳言所說放浪形骸,風騷放蕩。
成橋內心吐槽著,雖然秦時的小姐姐很多都衣著暴露一點,但是人家好歹是十幾歲或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再加上是江湖中人方便戰鬥。你老這四十好幾還貴為一國太後可有考慮過影響,馬上就要跟名家的公孫大媽一樣了。
正在此時,旁邊過來一年輕男子30歲不到,攙扶著太後,然後叫內侍抱著兩個小孩下來。成橋看著兩個孩子喊爹爹,便知道這位就就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軟飯王,嫪毐,長信侯。不過這嫪毐確實長相帥氣,語氣溫柔,教科書級別的小白臉。
“太後,這幾位是?”成橋故作不知
“這位是長信侯嫪毐,這是哀家的兩個孩子,他們出生時,你剛離開鹹陽不久。”說著便要帶幾位進去。
“幾位稍後”待太後進門後,他把嫪毐和兩個小孩子攔下。
“據我說知,長信侯與我贏家並沒有血脈之親,而作為秦王的弟弟我也並不知道我父王還有兩位孩子,我還有兩位兄弟。”成橋笑眯眯的看著太後。
“哀家的孩子難道不能進嗎?”太後臉上不斷變換著表情。
“這是我贏氏宗廟,外人還是不進為好。”正在成橋把幾人攔下,僵持不下的時候,嬴政和呂不韋的車架到了。
“拜見王上,相國大人。”政哥兒示意免禮和呂不韋一起走了過來。
“何事堵在宗廟門口。”呂不韋開口問道。
“相國大人,今日乃王室宗親之聚會,有幾個身份不合的人被我拒之門外了。”成橋朝呂不韋行了一禮,解釋道。
“恭喜長安君成年,以王上對你的喜愛,必定會有一塊不錯的封地。”呂不韋說完看著嫪毐和太後,這嫪毐本來是他給太後介紹的玩物,沒想到深得太後喜歡,一來二去反而把呂不韋拋下。現在借助太後的威勢,被封為長信侯,隱隱有跟他對抗之勢。
看見太後和嫪毐這個狀況他可沒心幫忙,他們不仁在先,現在就別怪他不義。正在呂不韋想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時候。
嫪毐不知道是氣昏了頭還是怎麼回事,指著呂不韋說道:“他也不是血脈宗親,憑什麼能來。”
呂不韋和成橋互相看了一眼,先是被這人破壞遊戲規則而感到驚訝,後是被這人愚蠢的言論給驚到。政哥兒看著眼前的局麵不得不出來收拾殘局。
“長信侯不得妄言,看在太後的麵子上你們進去吧”政哥兒說完便往裏走,連跟太後招呼都懶得打了。
看著嫪毐洋洋得意的樣子,成橋內心不得不感歎,此人終歸隻是一個男寵,今日之舉讓他一舉得罪了政哥兒和呂不韋,就算太後給個撐腰,他也不得不死了。人家呂不韋,連政哥兒都要稱聲仲父,秦國現在的實際掌控者。
話說他好想明白了政哥兒為什麼要對他下手,他和太後現在與呂不韋不和,呂不韋必然不會幫忙,鏟除了嫪毐,太後也就出局了。呂不韋因為失去太後的支持,也得胳膊了。
...
“我贏家有子,贏成橋,今已成年,行冠禮。賞金千兩,著宗正之職,封金州之地,受師尊賜字子風,”族老在上邊誦讀,底下的卻喧嘩了起來,
“秦王對他真好,這封地離鹹陽也近,南北交界,氣候舒適”,“是啊,剛成年就出任宗正”。底下的議論越來越大聲。
“你們是對本王的封賞不滿意?”嬴政站起來看著人群,人群頓時肅靜了。政哥兒走到成橋麵前,緩緩的為他帶上皮冠。
看著比他個子已經高一截的成橋,拍了拍肩膀,“今後就是一個大人了,要負起責任了。”看著政哥兒如此煽情,成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成何體統!”
“謝謝老哥”麵對政哥兒的指責,成橋笑了笑。
台下眾人突然發現這兩個人真的很像,以前隻覺得因為血緣五官有點相像,今日二人都在笑,突然發現笑起來都一樣。
成橋走下台的時候,聽到政哥兒說:“以後在外麵叫王兄”。
成橋看了一眼台上那個又變嚴肅的人,那就是沒人的時候叫老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