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小顏路(1 / 2)

看著顏路喂著田言吃飯,明明他自己很餓,也要先讓妹妹吃好。一旁的焰靈姬看著粉雕玉琢的田言和白白嫩嫩顏路,笑的都快睜不開眼了,成橋看著田言,四五歲的娃娃正是可愛的時候,而懂事的顏路也讓人心疼。

“我要送路去儒家,希望您能幫忙照看。”自從成橋表示沒有敵意後,驚鯢便對他很尊敬,可能是因為儒家的緣故吧。

“路,以後我們就是同門了,你們母子二人去往何處。”成橋還是想招攬下來這一對母女,不說母親戰力超強,便是田言這位“女管仲”也值得投資,隻是驚鯢搖了搖頭,不願說。

“如果無處可去,你們可以留在桑海,羅網並不怎麼能接觸到這裏,我也可以保你們安全。”看見驚鯢還是搖頭,成橋也不強求,能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已經還好了,到儒家還有一日,在想辦法吧。

“子曰:食不言,寢不語。”招攬失敗的成橋把氣都放在了顏路身上,逗弄起來他,小孩被批評,不敢說話了。誰知旁邊的焰靈姬又不開心了,“啊”一聲,成橋腰上又是一記重擊。

...

“你不想留下她嗎?”聽著焰靈姬的話,又揉了揉顏路的腦袋,少年時,自尊心還是很強的,頭倔強的扭到一邊。

“她已經想好了目的的,作為一個不被她信任的人,總歸沒有什麼說服力。”驚鯢還是走了,帶著那個讓顏路哭了一鼻子的丫頭,成橋還是老辦法,送塊玉佩,關鍵時刻去拉攏一手。

“人生何處不相逢,會再見的。”安慰著還處在離別之中的顏路,少年故作的堅強,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卻讓人有些心酸。

亂世裏,有些離別,一別就是一輩子。

“師弟,你可算回來了,為兄可想死你。”小聖賢莊門口,韓非拉著成橋,訴說這他對成橋錢袋的思念。自從成橋離開,團建沒有了,好酒也沒有了,生活水平嚴重下降。

“哇塞,師弟怎麼出去一趟,怎麼夫人孩子都有了。”成橋頭疼的看著韓非,這貨明顯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大概是憋得太久,本身又是個話癆。

“師兄,給你買的百越好酒,放在了馬車上,你自己去搬吧。”酒倒是好酒,齊國著名的老白幹,前日在那個小鎮上買的。

“你們儒家都是如此奇葩嗎?”幻想和現實,差的總是有點大,在顏路和焰靈姬心理,儒家原本應該是一群讀書人,手持聖賢書,朗朗讀書聲回蕩。

“如果是孔夫子,見了一堆蘊含大道的書,也會如此吧。”

儒家還是有些靠譜的人,除了那位正抱著老白幹一邊說,不是百越的酒,一邊咕嚕咕嚕的那一位。隻不過,一路走來,那些被焰靈姬搞得流口水的師兄弟們,確實讓成橋感覺有些丟人。

安頓好了大的,帶著顏路便往曾回,伏念的老師,自己的師伯處走去。顏路的那位“無名”師父,特意叮囑要去曾回那裏學習。成橋腹誹,看來荀老頭教人不靠譜,這件事,已經被世人皆知了,自己從他那拿的文憑,不知道以後就業困難不困難。

拿著含光劍把玩,確實神奇,跟後世的玻璃很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量產,揮舞了兩下便還了回去,其實還想再玩玩,主要是身後這個怨念的小眼神太刺人了。

“弟子子風,求見師伯。”曾回住在靠海處,閉門研究學問,比荀老頭還難見,這二人關係也不好,據說是因為觀念不合,所以導致成橋也沒見過這位師伯幾次。

“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其所觸,泯然無際,經物而物不覺。”拿著含光曾回講解著,不過不像是給成橋二人說,至於給誰說,成橋猜測,是那位“無名”吧。

顏路的拜師信,很簡單,就是這封信,成橋很好奇“無名”究竟是何人,但是老人家沒說,他也就沒提,有些事情提起來是傷心事,那就不如不提。

“孔周三劍:一曰含光,二曰承影,三曰宵練。這含光也是奇特,在劍譜中排名第十六。”成橋讚歎道,秦時明月的工藝水準簡直讓人驚歎,驚的是在某些方麵,跟現代有的一拚,歎是有些方麵又差的一塌糊塗。

“你剛回來,還是去找你師父吧。”曾回下了逐客令,成橋本來想厚顏再待一會,卻是不成了,習慣性的揉了揉顏路的頭,行了一禮,便出去了。

他這位師伯不待見他,還是因為自己師父,兩人雖然都讚同克己複禮,但是荀子的“性本惡”一說,與祖師孔子和先賢孟子的學說,截然相反。這也導致,荀夫子的弟子思想皆偏向法家,韓非和李斯就是其中代表,成橋隻是被殃及池魚。

剛走進竹屋,便看到荀夫子在與伏念對弈,老頭子不講棋德,邊下棋邊批評伏念,滿口子曰。這兩老頭,果然是師兄弟啊,一個剛把自己攆出來,一個在這罵人,最可怕的是還一臉為你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