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瑾兒?”蘇宜一身錦衣衝進房間來,緊張的將蘇瑾兒抱著,麵上一派關懷,“你怎麼將江禦醫開的藥打翻了,你可知道……”
“是她說這藥不對路的!”蘇瑾兒細長蒼白的手指一指,墨兒直覺的想要避開。
蘇宜抬眸,有些不悅的望著墨兒,但是似乎還是有些忌憚,壓了怒氣道,“墨兒,你明知你表姐的身子虛弱,你怎麼……”
墨兒立即感覺有些委屈,她也是為蘇瑾兒好啊,於是立即解釋道,“舅舅,我說的是真的,這藥方子真的不適合姐姐,不如您再找人看看?”
“江禦醫是皇宮裏醫術最高明的禦醫,怎麼會瞧錯?再說你什麼時候又懂醫了?”蘇宜不悅的低喝道,“瑾兒身子不舒服,今日不能與你說話了,你就先回去吧!”
翠環立即上前,福了身子,準備送客。
墨兒也不辯解,她知道蘇宜麵上是這麼說,關係到他唯一的女兒安危,他是一定會小心求證的,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跟慧香出門。
照舊還是騎馬,不過在這光明城中,騎馬的女子卻極少見,於是兩人騎馬的樣子很是紮眼。
一路上,墨兒倒是心胸坦蕩,隻是慧香氣的不輕,嘟囔的說著蘇宜是瞧不起他們鳳凰山的人,墨兒笑著安慰了她幾句,慧香見墨兒不說什麼,也就不好再囉嗦了,兩人一路上無話,回到了錦天監。
夜裏睡得不安生,迷迷糊糊的,墨兒想起蘇瑾兒的病來,竟然坐起身來,就著未熄的燭火,草草的寫了一份藥方,寫完了,就跟放下了心中事一般,倒頭便睡了,一直到天亮。
早晨起來,慧香收拾東西,突然發現了這張藥方,奇怪的望向正在梳妝的墨兒,“小姐,這是您寫的?”
慧香這一說,墨兒才想起昨夜的事情來,好像她是坐起來寫了什麼,於是趕緊讓慧香拿了看,這一看,自己也是奇怪。
那藥方引子,主藥副藥長長的一串,有些她都沒有聽說過,可是那字跡卻是真的出自她之手。
“小姐,這……”慧香也是感覺奇怪,她從小跟墨兒長大,從來沒有見過墨兒看過醫書之類的東西。
“我隨便寫的!”墨兒不動聲色的將藥方折起來,隨手放在袖中,又催促慧香道,“先給我梳洗吧,今天是正式上課第一天,不能遲到!”
慧香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幫著墨兒打扮,邊打扮邊說道,“小姐昨日不是打算跟蘇老爺說轉堂的事情麼?怎麼沒說?”
墨兒歎口氣,“昨天是想說來著,但是後來你也看到了,我看這件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有個人說不定能幫我!”
“誰?”慧香好奇的問道。
墨兒一笑,不語,隻是默默的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