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夙要皇上指婚
夜玨一默,神色間帶著一抹冰冷:“三哥,你是希望我說會還是不會?”
夜辰幽幽一笑:“這個問題八弟不必回答了,我們今晚就飲飲酒,賞賞月,不談國事,如何?”
夜玨劍眉一挑:“甚好!”
第二日,墨兒收到夜辰的信件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門。
讓車夫將車子停在一條幽暗的小巷子中,墨兒便下了車,帶著慧香走向巷子。
巷子狹窄,泥地坑坑窪窪,隨處可見狗屎垃圾,巷子兩旁也是破敗的小木屋,一看就是住著生活在底層的人。
“小姐,我們這是去哪?”慧香一邊打量著肮髒的巷子,一邊皺著眉開口問道。
“就在前麵!”墨兒低聲道,深一腳淺一腳上前。
走了不遠,墨兒邊在一戶破敗的木屋前停了下來,木屋前,一個男人蓬頭垢麵的躺在地上,眯著眼,似乎在睡覺。
“可是於將軍?”墨兒緩緩的福身行禮,柔聲問道。
那漢子不應,隻是不耐煩的翻過身去,將滿是汙垢的後背對準兩人。
“你這漢子,我們小姐跟你說話呢,你怎麼能如此……”慧香不耐的大叫,卻被墨兒製止。
“聽聞於將軍生性耿直,有仇必報,有恩也是必報,難道傳言有誤?”墨兒還是輕輕開口。
那漢子聞言,一下子回身,亂發中,一雙帶著精光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墨兒:“是你救得我?”
“不白救,奴家知於將軍胸懷大誌,可惜英雄無用武之地,奴家隻是一介女子,不能給將軍富貴,卻能救將軍發配流放之苦!”
“你要什麼?”那漢子又冷聲問道。
“平安,希望於大哥以後能護的奴家周全。”
“好,很好,你倒也爽快,那薑老賊陷害我,要將我發配,恐怕等不到到發配之地,老子的命早就沒了,既然你使錢救我出來,也算是救了我一條命,我於金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是也是知道施恩圖報的人,你說吧,要我怎麼護你?”於金大聲說道。
“於大哥以後就是奴家的親人,這裏不是安身之地,於大哥到這個地址,自然有人安排於大哥,以後能用到於大哥的地方,奴家自然會開口!”墨兒上前,將一紙條放在於金的麵前。
“你倒也爽快,好,反正於某也沒地方去,從今以後就跟了你吧!”於金大大咧咧的站起身來,踢打著一雙露著腳趾的鞋子,拿了紙條,徑直離去。
慧香呆呆的望著男人從她身旁經過,許久才鬆開鼻子,忍住惡心道:“小姐,你用那一千兩銀子,救得就是這個人?”
墨兒輕輕一笑:“慧香,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可小瞧了他!”
前世,他在流放之地做了匪首,集結了兩千人的隊伍,風夜夙征討他,與他大戰三天三夜,不分勝負,最後如果不是騰龍與閆明肅暗地裏相助,他或許會成為一代梟雄。
慧香隻能應了,與墨兒走出那泛著臭味的小巷子,就見那車夫正在向裏張望著。
“走吧!”墨兒上了車,淡淡的吩咐了,那車夫趕緊揚了鞭子,馬車動了起來。
“剛才巷子裏住著我一個遠方親戚,這種小事回去就不要說了!”馬車外,慧香淡淡的吩咐著馬車夫。
馬車夫立即迎了,車子穩穩的向前駛著。
墨兒滿意的閉上眼簾,正準備休息一下,那車子突地停住,慧香也跟著驚叫了一聲。
“出了何事?”墨兒張開雙眸,感受不到殺氣,所以也就沒有慌張,隻是淡淡的開口。
簾幔突地被人掀開,一雙有力的手臂伸進來,手中赫然是那條風夜夙送給她的項鏈。
墨兒眸色一暗,便立即明白,但是又裝作糊塗的問道:“這條項鏈怎麼在你這兒?你是誰?”
說罷,她上前,打開簾幔,簾幔外,風夜夙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瞧著她。
“四皇子?”墨兒裝作驚訝,“這項鏈怎麼又回到了四皇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