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到場就聽到村裏人都在議論,要用村規處罰放火的人,而放火的人是誰?他心裏再明白不過了,所以他才在這裏大聲的反駁。
村民大部分都是淳樸的。被他這一駁,大家一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好些人就住了嘴,不過心裏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村長早就想到了這一茬,他並沒有立刻搭理他,而是轉向村丁問道,“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
村丁一邊把於家寶按在地上跪著,一邊說道,“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裏得了消息,居然跑了。我們在他家裏麵沒找到人,後來發現他家的後門沒關,才趕緊追出去。
其間,於至強兩口子還阻攔我們,所以才耽誤了那麼久。好在是這小子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也跑不動,我們沒追多遠就把他抓到了。”
村長厲目掃向於至強,“包庇縱火犯,同罪而論。”
一旁還有兩個村丁一聽,便知道村長的意思。立刻把追在他們後麵的兩個人羈押了起來。
於至強大聲喊道,“你們這是濫用私刑,我不服。我沒錯,你們憑什麼要抓我?”
於至強身旁的薛氏也大聲地尖叫著。“我是薛家村村長的女兒,你們打了我,就不怕引起兩個村之間的矛盾嗎?隻要我爹知道了,肯定會帶著我們薛家村的人打上來的。
村長,你真的要為了這麼個破落戶,而讓兩個村裏的人去拚命嗎?”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村長聽了,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於家的長媳居然這麼頑劣,都嫁到於家村來這麼久了,居然還把自己當薛家村人,沒把自己當成於家村的媳婦。難怪於世昌這一家子過得那麼糟心。有這麼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一家人能過好了才怪。
好啊!真正是好!竟然明晃晃的挑釁他的威嚴。不把於家村放在眼裏。那麼就別怪他做事不講情麵。
村長看向縮在角落裏的於老頭於世昌,“於世昌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於世昌見自己躲不過去,才訕訕一笑道,“哎!孩子們吵吵得很,我也管不住啊!讓大家見笑了。”
於世昌這話,可是說得妙,把這明顯的謀害人命的事情直接化成了孩子間的吵鬧。所以村長也不應該小題大做。
鄭大爺爺氣的差點就噴出一口老血來,這麼嚴重的事情,他居然有臉說成,隻是孩子之間的吵吵。
還嫌棄他這個村長管得寬了,真真是無知者無畏嗎?還是故意為之?
於小芝在旁邊看著臉色都氣紫了的鄭大爺爺,心中有點擔心。
她伸手拉扯了一下老人的衣袖,提醒他消消氣。
鄭大爺爺低頭看了一眼滿臉愧疚的孩子,心中越加不忍,這麼懂事的孩子,這家人怎麼就忍心去欺壓呢?
好些個村民聽了這話,也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於世昌,這老頭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站在婦女堆裏的人,其中一個胖胖的大嬸,也就是胡大嬸,站了出來大聲地說道,“嗬,於老頭,你不會是忘記了你們早就分家了吧?而且你還狠心的把這一家子淨身出戶了。
你怎麼那麼厚的臉呀,都殺人放火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說成是孩子之間的吵鬧,這是吵鬧嗎?這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