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婆子撇撇嘴,“她做媒婆的得兩頭錢,我拿500個大錢哪裏少了?親家那頭是有錢的,說不定給了多少呢。”
於老頭恨不得敲開這死老婆子的腦殼子,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盡幹蠢事。
“別人給的是別人的情分。你那是什麼歪理。關你什麼事?”
於老頭大口喘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氣悶。
“今天你再去於王氏那裏問一問。親家那邊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帶點錢去。”
於老頭心裏也怪不是滋味,這成親的事一般都是要男方提出來的,這女方提出來也是有點不矜持了。
希望於王氏能看在同是於家人的份上,能幫他們多說點好話。
於老頭心裏有不好的預感。當初他們從縣衙回來的時候。那邊都沒有過來看一眼。可見是想要避著他們。
薛四娘想到是自己女兒的親事,她就想自己親自去問問媒婆。主要是擔心薛老婆子跑去把事情搞砸了。
“娘,下午太陽曬得很,還是我替您去吧。”
薛老婆子瞪了她一眼,便認為他是想私自昧下錢。因此就不能讓薛四娘去。更和況,現在薛四娘是他們家的汙點,他怎麼能讓這汙點跑到村子裏麵去,再損一次他們老於家的名聲。
“哪裏都有你顯不出的時候。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都認不清嗎?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把你這個瘟神娶了回來。我老於家真是虧大了。”
薛四娘可不是罵不還口的人,一聽薛老婆子罵得難聽就不能忍。
“娘,你講點理好不好?以前我娘家得勢時,可沒少往這老於家拿東西,當時你收著禮的時候可沒嫌手軟。”
薛老婆子把筷子往桌麵上一甩,“喝!你給我皮長實了是吧?敢跟我懟了!我拿你老薛家什麼東西了?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東西是你老薛家的?我還沒有怪你拿我們老於家的東西去補貼你那倒黴的老薛家呢。
你還敢跟我提這一茬。就憑你那砍頭的父兄,你們家有什麼東西能送人,別在那裏亂給自己貼金。”
薛四娘沒想到薛老婆子竟揭她的傷疤。她心裏怨氣漸漸的灼熱猶如烈火。
“老虔婆,你別這麼忘恩負義,你手上戴的那一對銀鐲子。難道不是我大嫂送給我的?不然後被你拿去了嗎?還有你身上穿的這身衣服。不也是我從娘家拿回來的布料做的吧?
你做事就非要那麼絕嗎?在娘家算起來,你還是我堂姑姑呢。你就一點情分都不留嗎?”
薛老婆子噌的一下站起來,拍著桌子說道,“好呀!你個薛四娘,我還真沒瞧出來,你做人家兒媳婦的,孝敬婆婆點東西,你居然隨時都惦記著。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我當時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把你給弄到我於家裏來了。有本事你給我坐在那裏別動。”
薛老婆子扯開凳子就往薛四娘那裏竄過去。
薛四娘一看薛老婆子要動手,嗖的一下站起來,還帶的身邊的碗都打翻了,她抽身就往院子裏跑。
院子裏麵開闊,薛老婆子抓不到她。
謝老婆子在身後追,眼見追不上了,趕緊脫掉腳上的鞋子用力的砸了出去。
不得不說一下,薛老婆子的準頭還不錯。
薛四娘被砸了一個趔趄,穩住身形繼續跑。二人就在院子裏麵打圈圈的追了幾趟。薛四娘眼見這不是辦法,她一下子竄進自己屋裏,嘭地把門關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