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人要麼瞧不起他們家,一副鄙視的眼神,要麼就是憐憫他們家,一副同情的神情。而如今變了,鄙視和同情都被他們收了起來,現在換成了好奇或敬畏。
能不好奇嗎?能不敬畏嗎?那麼小小年紀就成了童生了,他們村裏麵能有幾個人辦得到。村裏麵最有文化的人,以前是村長,村長那都是考了多少年才考上了重生。
而於家的兩個孩子都沒聽說跟誰讀書了,現在突然就變成童生了,在他們的眼裏這簡直就是神話般的存在。
於老爺子聽說後,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其實當年老三也是個好苗子的,沒想到他的兩個兒子也有讀書的天分。
當年如果自己能堅持讓老三讀書,說不定自家的這個門庭就能換一換。就算是養子,如果他有出息了,那自己也一樣的跟著沾光。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在身旁紮鞋底的薛老婆子。當年就是薛老婆子要死要活的不準老三去上學。非要讓那孩子去地裏幹活。
老大和老二都堅持送去上學了,結果老大讀了那麼久的書,一事無成。就會討巧賣乖,什麼實事也幹不了。
老二還好一點,怎麼說也是一個童生了,隻是與老三家的兩個孩子比起來,簡直沒法比,不能看。
村長在家裏思前想後,覺得這事有可操作的地方。最後讓小兒子把鎮上的大兒子喊了回來,父子仨在屋裏商量了一晚上。最後得出結論。
在於小芝家還沒起來的時候,扶他們一把,將來自己家定能得到不錯的回報。
天不亮鄭義召就回了鎮上,近午時就又回家來了。然後村長就提著一個籃子往於家去。村裏好多人都看見了。問起時,他就回答去找郭大夫瞧瞧。(看病的意思)
於家人見到村長送來的東西,都很錯愕。於家誠連連推拒,“鄭大爺爺,這使不得,真使不得。我與弟弟這次雖過了童生試。但隻是起步,連個秀才都不是。真不值得慶祝。等我們將來若是能過了鄉試會試。到那時再慶祝亦可。”
鄭村長嚴肅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跟我較真了。我就是表達一下支持你們的心意。你怎麼可以決拒絕。就當我這個長者賜予你們的,還不行嗎?長者賜不可辭。收著吧!好孩子。
大爺爺也是寄托希望於你們呀!我的事想來你們也是聽說過的吧!我當年讀了十年書。就隻得了個童生資格。就寄希望於後代。結果兩兒子也不願讀書。都是識得點字就不想讀了。我真是寄托無望啊!
如今我發現了你們倆好苗子。我怎麼還能坐的住。我必須得來表示一下我對你們的支持呀!你們兩個就是我心中的希望啊!我希望我們村能出人才。我們村出了人才也是我們村的光榮呀!”
村長都這麼說了。這筆墨紙硯是不能拒絕了。後來村長還鼓勵了倆兄弟一番。走時,趙月娘給他的籃子裏裝了一包醬肉幹。麵上蓋了一把青菜。
當村長拿回家,老婆子騰籃子才發現籃子底下的肉幹。說給他聽了。鄭景仁隻捋著胡子道,“這家人將來肯定不凡啊!”
老婆子見他又在那裏感歎個沒完了。趕緊打岔,“得了得了,我就問你,這肉幹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