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縣令聽了,腦子發懵,他穿的可是官靴,而且還是厚底的官靴,除了當官的人,民間誰會穿官靴?

鍾縣令看下向師爺,希望師爺能給他個回答。

師爺雙手攤了一下,“抱歉,大人。民間是不興穿這種官靴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小孩子。除非那不是官靴而是厚底的棉鞋。”

小乞丐這時又猛點頭,“對,對,那是棉鞋,是厚底的棉鞋,我就是看著大人的靴子底子很厚,我就想到那人的鞋底子也是很厚。”

聽到這裏師爺又提出了一個令縣令大人頭疼的問題。“穿著厚底棉鞋,也不奇怪,畢竟前幾日一直下雪,雪天路滑。下雨天或者是地上泥濘的時候,平常老百姓也是會穿那種厚底的鞋子出門。主要是防止滑倒的。”

鍾縣令把那一粒碎銀子遞給乞丐,把他打發了出去。

“大人,說起小孩子,我倒是想起了一人。不知大人還記不記得謝大善人家的事情?”

鍾縣令的雙眼陡然一亮道,“你說的是那個孩子。可能嗎?這縣城離五裏鎮可是很遠的,而且那幾天又正是下雪天最冷的時候。那樣的小孩子應該會被大人關在屋裏,不準出門吧?”鍾縣令說到後麵覺得又不是那麼回事了。

師爺指了一下桌麵上的那張信紙。“大人,我好像見到他寫過錯別字。而且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正好天放晴了兩天。如果她是有事來了縣城呢?”

鍾縣令還是覺得這個推論不能成立。“他一個小孩子沒有什麼事情在那麼大冷天的出遠門。不可能。”

師爺繼續推想,“如果不是他一個人來呢?而且我還知道,她好像跟一個村裏的大夫在學醫。”

那麼天寒地凍的到縣城裏麵來,除了買年貨,在那一段時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來買藥。

“買藥。”二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

因為與謝大山相熟,所以他如果是來買藥,應當首選謝氏藥行。

於小芝在家裏忙著種地,忙著學醫,忙著給人看病,忙著給家裏的牲畜準備糧食,偶爾還要忙著給不速之客做食物。殊不知自己已經在大人物那裏掛上號了。

於小芝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以及他放在自己麵前的那三隻野雞兩隻野兔。心裏在暴吼。老娘也是有事的,不是你的專屬廚娘。

安帥很無辜地指著地上的獵物。“於姑娘,就麻煩你了,我都有一個冬天沒吃上一頓飽飯了,你看我都餓瘦了。”

於小芝很想把這些東西砸到他臉上,然後回敬他一句,老娘沒空。

但是她沒那個膽子。別看眼前這廝人畜無害的樣子,那能力可比她強上多少倍去。人家光一個來無影去無蹤,就把她秒成渣渣。

“子青道長是吧?你是不是應該體諒我這個平凡老百姓一下。現在正是春耕季節,你來搗什麼亂呀?你沒看到我今天正在忙著耕地準備下種嗎?”

安帥不以為然道,“那交換做吧,我幫你耕地,你幫我做飯。”

於小芝眼瞼垂下,眸裏麵的精光閃了一下。“你確定你幫我耕地。”

“那是當然,本道長是說話算話的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