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玉笑道：“不是我，那是誰？你倒是已經將我忘記了！”
顧言平在腦海中拚命搜索大小姐的樣子，蚌珠頭、珍珠發飾與那個淡黃衣衫地小姐，一下子就從記憶中跳脫出來。
現在，麵前這個打扮洋氣的闊小姐，又是另一番模樣，眉眼間倒還是一般的清秀、可人。
“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好奇地問道，聽說，今日是有個世家小姐初初來到省城的交際場，才湊起了這個舞會，莫非就是這個文家大小姐？
芝玉調皮地反問道：“言平哥哥，你怎麼又會在這裏？”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相親這種事，又老套、又俗氣，實在不好意思提起。
他想了想，覺得芝玉喚他做哥哥，似乎有些不妥，便糾正道：“按說，我姐姐長你一輩，你該叫我一聲小叔才對......叫哥哥，亂了輩分。”
“哼！你大得了我幾歲？”芝玉可不想與他論輩分。
言平也說服不了這個小姑娘，便換了個話題，說：“今日我陪朋友同來，說今天是為一位世家小姐辦的舞會，我覺得無趣，便出來透透風......大小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難道.......那位世家小姐就是你？”
芝玉頑皮之心又起，搖著腦袋說：“不是，不是！我是陪著那位小姐來的，也覺得無趣得很，出來這躲會兒.......看會兒星星！”
她一邊說，一邊仰頭看著言平，這個男孩有著清瘦地側顏，下巴的弧線被昏黃地光線勾勒出來，顯出幾分桀驁。長睫毛之下，一雙眼眸漆黑如夜，卻閃著點點光華，如星子一般。
真是俊俏得很，更難得的是，言平是軍校學生，日日操練出了結實挺拔地身姿，這樣的男子，怎麼不讓豆蔻少女一見傾心？
“你長得真好看......”芝玉看傻了，不知不覺說出這樣一句。
倒是言平，聽到這樣的話，覺得有些難為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像婉貞姨娘一樣好看......”顯然，芝玉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補充了一句。
兩個年輕的孩子，不知道如何緩解這片刻地尷尬，相對著站在月下，沉默了許久。
言平想了想，問道：“大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省城的？何時回去？”
“我不是與你說過嗎？過完年就要來省城上學，你這人年輕輕地記性如此差，嗬嗬！”芝玉答道。
“哦！是啊，我想起來了。那你在哪裏上學呢？”他問。
“東陸大學......離你那裏挺近的！”芝玉脫口而出。
“離我很近.......”他忽然意識到，這大小姐對自己的情況，挺清楚了！心中歡喜。
是啊！這樣一位名門大小姐，長得又如此可人。
雖然今日這打扮有些隆重過頭，卻也掩飾不住她本來的美，想到那次相遇，散發著古色古香的模樣，確實也讓這位少年心動不已了。
“你說，在這裏看星星？可知，看星星還是要去湖心的亭子裏看最好！四處靜謐極了，星星倒影在湖水中，水天一色.......”言平說。
“那你現在帶我去吧！這裏無聊得很，走。”芝玉說走就要走，上前拍拍言平的手臂，就朝前走了，裙擺拖遝，卻襯托出了芝玉嬌小玲瓏地背影，如精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