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許暮洲都在想,他可能要享年二十七了。
畢竟他家媳婦兒,那可是出了名的彪悍,能把他打進醫院。
“姐夫,你怎麼來了?”
顧清姿換好衣服回來,發現許暮洲在薔薇廳門口站著,撲哧一聲笑了:“怎麼?還是不放心我姐啊?”
許暮洲雖然不待見顧清姿,但裏頭是個什麼情形,他完全不知道,隻能強壓著膈應問道:“她在?”
顧清姿點點頭:“姐夫,你要進去嗎?”
許暮洲心裏貓抓似的,遲疑片刻,又繃緊臉問:“出什麼事了?”
顧清姿被欺負,顧霜沒給她撐腰,她雖然窩火,但也沒轍。
現在許暮洲來了,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顧清姿眼珠子一轉,抽了兩下鼻子,委委屈屈道:“有人欺負我們,我姐好像挺怕她的,我聽我姐叫她季小姐。”
!!!
顧清姿一說出“季小姐”三個字,許暮洲猛然間感覺到眼前一黑,腦子一懵,整個人都僵了。
果然——他媳婦兒,跟他未婚妻,撞上了。
聽這話,他媳婦兒還吃虧了。
難怪忽然來信息,合著是興師問罪來了!
顧清姿見許暮洲整個人忽然間僵了,莫名其妙,咬著嘴唇上下打量一番,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姐夫?”
許暮洲的雙.腿仿佛灌了鉛,明知道顧霜就在薔薇廳裏,卻邁不開步子,不敢上前。
媳婦兒一定憋著滿肚子怒火,現在進去,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可要是不進去,一會兒等她回來,那他就得吃不完兜著走了。
冷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沁滿額頭,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許大總裁,心裏那退堂鼓敲得咚咚響,人卻仿佛中了定身法,壓根不敢動。
顧清姿大惑不解,問又問不出,想了想,跑進宴會廳,去叫顧霜。
“姐,你來一下。”
“幹嘛?”
“姐夫來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門口傻站著,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似的。”
顧霜差點繃不住笑開來。
霸王龍這是猜到了,負荊請罪,又不敢進來。
想到以往被許暮洲欺壓的血淚史,顧霜心裏的邪惡小人就興高采烈的直蹦噠。
她清清嗓子,端著一副高冷架勢,小臉一板,沒好氣道:“他還敢來?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話音沒落,就冷哼一聲,扭臉走了。
顧清姿傻眼了,看看門口,一腦袋包。
讓她去叫許暮洲滾,這不是讓她去送死麼?
然而顧霜的話,顧清姿又不敢不聽,權衡再三,硬著頭皮哆哆嗦嗦的出門。
許暮洲見她出來,連忙問道:“她怎麼說?”
“她讓你有多遠滾多遠。”顧清姿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姐夫,你怎麼惹著我姐了?她快氣炸了。”
許暮洲渾身一顫,呼吸都頓住了。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雖說他什麼都沒幹,可他未婚妻把他家祖宗給惹了,這筆賬肯定是要記在他頭上的。
顧清姿一看許暮洲臉色發白,冷汗涔涔,好奇的問:“姐夫,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跟我說說,我幫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