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馨兒和許暮洲訂婚十年,前幾年跟許暮洲的接觸比較多,自認為對他有幾分了解。
這裏人多眼雜,許暮洲性子冷淡,挺排斥這種環境,這裏不是發展後續的好地方。
季馨兒禮貌的說:“那我就不打擾許少了,您忙,我先告辭了。”
許暮洲眼皮子都沒抬,淡淡的“嗯”了一聲。
雖說許家沒少給季家好處,但女孩子的青春那麼短暫,他拖累著人家耽擱好幾年,說起來他多多少少有那麼幾分對不起季馨兒,因此對於她,他能夠耐著性子應付幾句。
許暮洲硬擠出來的那點子耐心,無異於給季馨兒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抬頭挺胸,揚起恰到好處的微笑,趾高氣昂的掃視一遍那幾個吃瓜女孩,滿麵春風的揚長而去。
吃瓜女孩們都傻眼了,小小聲的議論。
“看這情形,許少對季馨兒態度挺不錯啊!”
“該不會他真的對季馨兒餘情未了吧?”
“想想也是,訂婚都十年了,許少要是對她沒感情,早就退婚了。”
“可是那天明明是許少親口說出解除婚約的,我當時在現場,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還能有假?”
“那也是季馨兒先提出來的,男人嘛,最愛麵子,說不定他答應解除婚約也是為了挽回麵子,現在季馨兒主動低頭求和,他就順著台階下了。”
……
議論聲越來越激烈,幾個吃瓜女孩們自動腦補了一出狗血纏情大戲。
唯獨曹雅靜,寒著臉一聲不吭。
她真是作死,幹嘛要煽動季馨兒去找許暮洲求和?
這下好,還真讓她給求對了。
萬一許暮洲真的回頭跟季馨兒在一起,她豈不是更得意了?
曹雅靜懊惱的簡直想抽自己一巴掌,沒興致跟那幾個女孩子討論,隨口敷衍兩句,悶悶不樂的走了。
那些女孩子們來南山,除了玩,更重要的就是到處交際,拓展人脈,如果能夠跟門當戶對甚至門第更高的闊少搭上線,那就不虛此行了。
女孩子們陸陸續續離去,沒多大會兒,整個休息區就隻剩下許暮洲一人。
顧清姿一沒身份二沒後台,沒幾個認識她的,都不樂意帶她玩。
她轉了一圈,除了被幾個油嘴滑舌的男人調侃幾句,被一個腦滿腸肥的半醉大叔吃了幾口豆腐,一無所獲。
她灰心喪氣的走到休息區,發現隻有許暮洲一個人在,不假思索的迎上去,在他邊上坐下。
“姐夫,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啊?”
許暮洲下意識瞥她一眼,懶懶回道:“付老爺子把霜霜叫走了。”
“那你一個人不無聊啊,怎麼不去裏麵玩?”
許暮洲沒答話,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屏幕,刷刷最新的財經新聞。
顧清姿眼珠子一轉,吞吞吐吐道:“我剛才碰見程野了,就是我和姐姐的學長,你還記得吧?”
許暮洲點屏幕的手一頓,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機。
“程學長是我們金融係的高材生,人長得又帥,又有才華,會拉小提琴,會彈吉他,唱歌還特別好聽。”
許暮洲皺了皺眉,不耐煩的劃拉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