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我的建議是,如果采用醫療手段,要麼把少夫人送去醫院做一番詳細檢查再根據檢查結果來製定治療方案,或者可以找個中醫,利用針灸來給少夫人醫治,或許這樣少夫人還能少受些折騰。”
許暮洲哪兒能把付霜往醫院送啊,這種情況送下去,不出半個小時,她就會火遍全網。
中醫這方麵,許暮洲並不了解,家裏也沒有長期聘請的大夫,平常家裏人吃的藥膳,基本上都是沈佩蘭開的。
許暮洲一思量,立即決定召回沈佩蘭,讓她給付霜紮針。
畢竟外麵的人醫術沒保障,人品也不可全信,這種事情要是傳揚出去,對付霜的名聲會有很大的負麵影響。
許暮洲親自給沈佩蘭打電話,接到電話的沈佩蘭,手抖的差點握不住手機,還以為是自己滯留在深城的事情惹得許暮洲不痛快,他要趕盡殺絕呢。
“快來我辦公室,帶上你的醫藥箱。”
許暮洲就說了一句話,言簡意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沈佩蘭還以為許暮洲出了什麼事,不敢耽擱,立刻拿上醫藥箱直奔許氏集團。
路上,她給沈素芳和季馨兒分別去了個電話。
給沈素芳的電話,是說許暮洲讓她帶上醫藥箱去公司,不知道是不是他哪裏不好,讓她趕緊來看看,順便趁著這個機會求求情,讓她能夠留在許家,不要被趕出去。
給季馨兒的那個電話,是告訴她許暮洲好像病了,讓她抓緊機會送溫暖,刷一波好感。
沈佩蘭到時,付霜已經昏過去了,身上滾燙,皮膚通紅,就跟發高燒似的。
許暮洲急得要死,三魂丟了兩個半,寸步不離的守在床前,不停的拿冷毛巾給她擦身子。
“表哥,你怎麼了?”
許暮洲顧不得多說:“快來看看霜霜,她吃錯藥了。”
“吃錯藥?”沈佩蘭眉頭一皺,“你先別急,我把脈看看。”
許暮洲往邊上挪了挪,給她空出一塊地方,讓她給付霜診治。
沈佩蘭翻看了付霜的眼皮舌苔,再搭上脈,不一會兒,臉色就變得很怪異。
“表哥,嫂子她這是……吃了情藥啊。”
許暮洲“嗯”了一聲,以示肯定。
“她怎麼會吃這種髒東西?”沈佩蘭的聲音驀地拔高,不可思議的看著付霜,“難道她……她外麵又有人了?”
一個“又”字,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都把之前陳浩然那檔子事兒給牽出來了。
許暮洲眉頭一擰,怒氣上湧,手都有點哆嗦了,差點就是一巴掌掄過去。
不過媳婦兒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也沒心情動手,冷冷的道:“快給她治!”
沈佩蘭上下打量許暮洲一番,知道他現在憋著一肚子火,她也不敢多加撩撥,連忙拿出針包給付霜施診。
又細又長的銀針,一根接一根的往付霜皮膚裏紮,許暮洲看的頭皮發麻,沈佩蘭每紮一根,他的眉眼就不自覺的皺一下,身子微微一顫,仿佛每一根針都是紮在他身上的。
沈佩蘭好氣又好笑,暗暗在心裏吐槽了一聲,沒出息!
轉而又有些自憐自傷,表哥對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女人,都能憐惜到這個地步,偏偏對她這個唯一的表妹,卻殘忍冷酷,不近人情。
“施診不疼的,表哥,你別用那種表情瞪著我,我壓力大。”沈佩蘭忍不住埋怨,聲音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