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付霜有些懵,“你說什麼?”
“開門!”男人的聲音低沉微啞,富有磁性。
付霜卻不以為然的直撇嘴:“開什麼門啊?難不成我一開門,你還能出現在門口?”
許暮洲又哼了一聲,沉默不語。
付霜猛地打了個激靈,突然想起剛才她挑釁他的那句話。
這精神病該不會真的連夜跑了一千多裏地,就為了抓她去吹頭發吧?
陸冉冉看付霜臉色不大好,擔憂的拍拍她:“怎麼了?”
付霜幹笑:“我要是說,我們家那精神病追過來了,你信不?”
陸冉冉擰著眉頭撇著嘴,不屑一顧:“你發癔症呢?這大半夜的,許暮洲他不睡覺,跑過來發神經啊?”
付霜也覺得不太可能,可許暮洲從來就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大晚上的叫她去開門。
“是不是發癔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付霜嘀咕了聲,起身去開門。
陸冉冉挑挑眉,跟上了。
她就不信,許暮洲還真能大晚上的跑一千多裏地過來找她。
兩個孩子一聽爸爸來了,本來沒多少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拔腿就跑。
開了臥室門,甬道裏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陸冉冉撇嘴就想笑,付霜卻神色凝重,步履沉沉的下樓。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大門口,付霜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鎖的控製鍵。
沉重的大門吱吱呀呀,緩緩打開。
門口昏暗的路燈下,一道頎長的身影卓然而立。
男人倚著牆壁,嘴裏叼著一支沒點燃的煙,一隻手插在兜裏,一隻手把玩著火機。
聽見門開的聲音,他緩緩抬頭,斜眼睨著出現在門口的小女人。
付霜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跟做夢似的。
許暮洲居然真的因為她不肯乖乖去吹頭發,大半夜的不睡覺,飛了一千多裏地趕過來了。
“阿阿洲……”
話音沒落,清瘦的身子就被卷進一個寬厚堅實的懷抱。
緊跟而來的陸冉冉呆若木雞,半張著嘴巴看著許暮洲。
就在付霜開門的那一刻,她還不相信許暮洲真會大晚上趕過來。
她甚至已經想好怎麼取笑付霜了。
可是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那麼一個男人,會願意為了心愛的女人一句撒嬌的話,拋下一切,不顧疲憊,趕了一千多裏地的路,隻為給她一個擁抱。
她甚至都沒有主動要求過。
兩個孩子見到許暮洲,驚喜的跳了起來,又是拉又是拽的討抱抱。
陸冉冉呆呆地看著四個人,突然想起一句話。
熱鬧是他們的,她什麼也沒有。
嗬,那不是她自己找虐麼?
如果她也像付霜一樣,選擇一個滿眼是她的男人,那她還用得著受這些苦嗎?
陸冉冉拉拉兩個孩子的手,小聲說:“爸爸和媽媽有話要說呢,走吧,阿姨帶你們睡覺去。”
孩子們不大樂意,他們也很想念許暮洲,好不容易許暮洲來了,他們隻想跟爸爸媽媽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