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瞧著付霜,意有所指:“隻有你們想爸爸嗎?就沒有別人想爸爸了嗎?”
“有的!有的!媽媽也很想爸爸呀!”小月兒人小鬼大,一張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許暮洲斜眼睨著付霜:“是麼?”
付霜故意搖頭,兩手一攤,一臉無辜:“沒有,我一點兒也不想爸爸,你知道的,我爸就是徹頭徹尾的渣男。”
許暮洲:“……”
祖宗怎麼就那麼難伺候呢?
為了陪他們玩幾天,他連續加班,不遠千裏飛過來陪睡,想聽句好話都聽不到。
外人要是知道,堂堂許氏總裁,威風八麵赫赫有名,在媳婦兒麵前卻是個十足十的受氣包,一準兒笑掉大牙。
付霜被許暮洲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逗樂了,走過去抱了抱他,牽著他的手,兩人一人牽一個孩子,慢悠悠的去登機。
付恒之定定地瞧著前麵無比和諧的四個人,心裏不由得泛起一股難言的苦澀。
他知道總有一天,付霜會長大,身邊會有一個男人。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是許暮洲。
如果是別人,他認了,可那人偏偏是一個精神病。
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
好半天,付霜和許暮洲牽著孩子走遠了,付恒之才歎口氣,心情複雜的跟上。
一直到上飛機,都沒看見陸冉冉。
付霜鬆了一口氣,以為她想通了,不來了。
不料,一個念頭沒轉過來,就接到了陸冉冉的電話。
“霜霜,你們人呢?我怎麼也找不到你們,你們該不會已經走了吧?”
“沒呢,剛上飛機,你去門口等著,我讓司機去接你。”
付霜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陸冉冉興許是看透了,可她還是放不下。
許暮洲不耐煩瞧見付恒之,打了聲招呼,就領著老婆孩子進房間了。
兩個孩子一看見許暮洲就放飛自我了,纏著他要玩要鬧,親親抱抱舉高高。
許暮洲工作了一整天,晚飯都是在飛機上解決的,分明已經疲憊不堪,可是看著孩子們的笑臉,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付霜心事重重,也沒想那麼多,往床上一癱,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怎麼了?”許暮洲問。
“阿洲,你說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該怎麼辦?”
許暮洲頓時緊張了,一把將兩個孩子從身上扯下來,往床上一按,跪坐在付霜麵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冉冉喜歡我表哥,但是我表哥好像對她完全沒意思。”
許暮洲這才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緩了緩,才回答:“還能怎麼辦?趁早回頭是岸唄。”
付霜橫他一眼,嗤笑道:“那你怎麼不回頭是岸?”
許暮洲脖子一梗,不服氣了:“那我要是回頭是岸了,還能有今天?我這叫守得雲開見月明!”
付霜:“……”
“再說了,陸冉冉她有本事綁住付恒之嗎?身和心總要得到一樣吧?她什麼都抓不住,除了回頭是岸,還能怎麼辦?撞死在南牆上?”
付霜:“……”
莫名的感覺好有道理,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許暮洲搖頭晃腦,一副情感專家的樣子,“男人是有愛情的,不愛就是不愛,任你天仙下凡,富可敵國,就是不愛,你沒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