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跟沒頭蒼蠅似的,急得團團亂轉,滿世界找付霜。
而付霜卻帶著兩個孩子,又回到了煙雨樓,正大吃二喝,不亦樂乎。
根據監控錄像,許暮洲一路找到關押顧立東的地方,卻被告知,少夫人早就走了。
他又火急火燎的調監控,根據監控一路找過去,找到煙雨樓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拿到房卡,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就見屋裏一片漆黑,再往裏走,能看見微弱的燈光。
床上,一大兩小睡得正香,床頭的小夜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勉強能找出三人的身影。
許暮洲長籲一口氣,心髒這才落回胸腔裏。
謝天謝地,媳婦兒總算沒找個山溝溝藏起來,也沒往國外跑。
許暮洲既好笑又無奈,輕手輕腳的進衛生間衝了個澡,回到床邊。
看著床上那一大兩小的睡姿,他又鬱悶了。
兩個孩子一邊一個的睨著付霜,大的抱著胳膊,小的摟著腰,兩個肉呼呼的小身子能貼多緊就貼多緊,根本沒給他留半分空隙。
一向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許大總裁,在嚐試把孩子抱開無果後,無奈的選擇貼在床邊,湊合著睡下。
沒辦法,誰讓那三個都是祖宗呢?
小孩子睡相差,小月兒半夜一蹬腿,一腳踢中許暮洲的腰窩。
被重重踢了一腳的許暮洲吃痛,下意識一翻身,隻感覺到身子一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砰”的一聲,接著渾身一陣劇痛,差點失聲叫出來。
睡夢中的娘兒仨,兩個小的沒什麼反應,翻了個身繼續睡。
而付霜稍微好些,眼睛睜開一條縫,左右看了看,見兩個孩子都還在床上,咕噥了聲什麼,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被摔的葷七素八的許暮洲趴在地上,瞪著眼睛懷疑人生。
身為深城一把手,他居然掉床了——還是被人踹下去的。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然而,趴了足足半分鍾,身上那陣劇痛都緩過去了,也沒聽見任何動靜。
許暮洲心裏一涼,灰溜溜的爬起來,抬頭往床上看了看。
這會兒那三人的姿勢已經變了,付霜依然睡在中間,側身摟著小月兒,小宇兒翻到床邊了,跟付霜中間留出一大塊空地。
許暮洲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小宇兒往邊上抱了抱,他自個兒在付霜身邊躺下了。
躺下之後,男人覺得有些不對勁,罕見的良心發現,又下了床。
不能把孩子放在床邊,萬一掉下去摔著了怎麼辦?
於是,聰明絕頂的許大總裁,就把小宇兒抱起來,輕手輕腳的放在地上,然後爬到床上,從背後摟著媳婦兒,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清晨,小宇兒第一個醒來。
對於自己躺在地上,他表示很鬱悶。
他掉床了嗎?好像沒有吧,沒覺得疼哎!
可憐的孩子有點懵逼,摸著腦袋爬到床上,定睛一看,嗬,有個男人霸占了他的位置!
聰明的孩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爸爸!”小宇兒怒了,用力一推許暮洲,大聲叫嚷,“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睡在我的位置上,而我卻睡在地上?”
六歲的男孩,精氣神十足,就像一隻抓狂的小暴龍,吼起來能把人耳膜刺破。
床上的三人同時被驚醒了,小月兒一看見許暮洲,驚喜的大叫:“爸爸,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付霜轉頭一看,謔,果然是許暮洲。
她果斷把眼睛閉上,不想搭理他。
許暮洲見付霜醒了,連忙討好的湊了過去:“霜霜,帶孩子出來玩,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很擔心的。”
小宇兒氣衝衝的爬到床上,推搡著許暮洲,不依不饒:“爸爸,為什麼我睡在地上,你睡在床上?”
付霜差點沒繃住笑出來,憑她對許暮洲的了解,這男人昨晚絕對沒幹好事。
許暮洲裝傻充愣:“我哪知道?可能是你自己睡覺不老實,掉床了吧。”
小宇兒鼓著腮幫子大叫:“不可能!我都沒感到疼!”
許暮洲兩手一攤,一臉無辜:“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你。”
小宇兒:“……”
騙鬼!
小月兒抱著許暮洲撒嬌,小宇兒氣得不搭理他。
付霜被吵吵鬧鬧的聲音弄得無法裝睡,索性坐了起來。
許暮洲連忙湊過去,討好道:“霜霜,不早了,咱們起來吃早飯吧。”
付霜冷笑:“想明白了?”
許暮洲連連點頭:“這還用得著想麼?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別的阿貓阿狗放屁,你別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