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被赫顯拉著校內校外的轉了一圈,基本上摸清楚了學校的布局和周邊的情況。
付霜走的腿肚子都快抽筋了,又累又熱,忍不住抱怨:“你說你,大中午的要出來轉圈,差點沒把我曬死。這還沒軍訓呢,就黑兩個度了,等軍訓結束,我還不黑成煤球啊?”
赫顯哈哈大笑:“黑點好啊,你這麼白,走到哪裏都招蜂引蝶,很不讓我省心哎!等你曬得又黑又醜,就沒人要了,那我也就不用嚴防死守你招惹爛桃花了。”
付霜:“……要是我真曬得又黑又醜,許暮洲不要我了,你看我賴不賴上你就完事了。”
赫顯怔了一下,神情忽然變得格外認真:“好啊,隻要你賴上我,我肯定對你負責。”
付霜正坐在樹蔭下捶腿,沒看見赫顯的表情,聽他說話,“撲哧”一聲笑了。
“許暮洲才不會不要我呢!”付霜驕傲的昂首挺胸,信心滿滿,“我就是他的命,誰會不要自己的命啊?”
如果換了別的男人這樣說,付霜絕對不會相信,但說這話的人是許暮洲,她一百二十萬個相信。
那個男人,是真的把她看的比命都重要。
赫顯嗤笑:“是嗎?真沒想到你這麼天真,連這種鬼話都相信。”
付霜一秒鍾沉下臉,抬腳不輕不重的踢了他一下,隨口吐槽:“你以為許暮洲跟你一樣,玩女人比吃飯都隨便啊?我告訴你,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他眼裏心裏都隻有我一個人!”
那驕傲又篤定的聲音,飽含著全心全意的信任與安全感。
赫顯瞧著她那眉眼飛揚、小臉放光的模樣,半晌,嗬的一聲笑了。
不是笑許暮洲,而是笑他自己。
不說別的,單憑他對待顧清姿的手段,足以抹殺他在付霜麵前的一切正麵形象。
要是換了別的女生,早就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了。
她還肯跟他交朋友,已經是天恩浩蕩了。
赫顯歎了口長氣,弱弱的分辯:“我知道我以前挺混蛋的,我這不是已經在改了麼?哪怕是死緩犯人,也有個表現良好減刑的機會,你不能老是拿老眼光看待我。”
付霜挑了挑眉,點了點頭,覺得他的話有那麼幾分道理。
“也是,你到底年紀小,少不更事,有個行差踏錯也是在所難免。隻要知道錯了,以後改過自新,還是很有希望的。”
說著,她大力拍了幾下赫顯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調侃。
“年輕人,我看好你呦!”
赫顯虛弱的咧了咧嘴,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在她麵前唯一的優勢,大概也就是年紀小,能夠多得到幾分包容。
可也正是年紀小這一點,令他失去了競爭力。
“走吧,送你回宿舍,好好睡個午覺,晚上帶你吃大餐去。”
赫顯笑笑,站起身,把手遞給付霜。
付霜伸手過去,就著他的手勁站起來,跺了跺腳,哎喲叫了一聲:“等會,等會,腿麻了。”
赫顯無奈的瞧著她,眼裏藏著萬千寵溺。
他在她麵前蹲下身子,反手拍了拍後背:“上來吧。”
“幹嘛?我是腿麻了,又不是腿斷了。”付霜跺了跺腳,緩過那一陣麻癢不適,繞開他走了兩步。
赫顯回頭一看,有些愣怔,不輕不重的嘟噥:“我現在不是你男朋友麼?時不時的秀個恩愛,也好讓那些癩蛤蟆看清楚,別亂打主意。”
付霜嗤笑了聲:“你那身板還是算了吧,我怕壓死你。你也好好休息,明天就要開始軍訓了,你要是敢暈過去,以後可別說認識我,我嫌丟人。”
赫顯臉一紅,既羞又惱。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在體能上被女孩子鄙視,這種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大步流星的追上去,一手環過付霜的肩膀,一手抄著她的腿彎,就把她給打橫抱起來了。
“啊~赫小子,你幹嘛?放我下來!”付霜嚇了一跳,重心不穩,下意識抱住赫顯的脖子。
赫顯感覺到脖子裏一緊,一雙細細嫩.嫩的手臂就環了上來,摟得還挺緊。
心頭一甜,他情不自禁的笑了,大聲說:“哥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純爺們!”
他昂首闊步的走著,步幅挺大,顛的厲害,付霜隻能抱牢他,生怕摔了。
“赫小子,你整我!”
“那又怎樣?”赫顯哈哈大笑。
既然她當這是一個惡作劇,那就是惡作劇好了。
至少,可以打著惡作劇的旗號,做些他早就想做的事,而且不會惹怒她。
赫顯抱著付霜,在校園裏招搖而過,引來無數側目。
付霜臉漲得通紅,知道這小子混慣了,隻好把臉埋在他肩膀上,裝一回鴕鳥。
臭小子,回頭非狠狠收拾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