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銘都傻眼了,做夢也沒想到,他眼中的窮酸小子,居然是這種級別的公子哥兒。
“赫赫赫顯,你你你……”
赫顯悻悻地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嗬!女人!”
李騰和王超震驚的望著赫顯,那眼珠子都快驚掉地上了。
趙立銘再看赫顯,忽然覺得,他那一身不帶logo的衣服突然之間就變得特別上檔次,那布料,那剪裁,那做工,無一不是頂尖的。
再看赫顯的氣質,嘖,分明就是頂級富二代嘛,哪裏有半點吊絲的窮酸氣?
赫顯可沒心情搭理他們,被付霜和池故思丟下,他隻能歎口長氣,悻悻地打了個電話。
付霜在開車,赫顯隻能打給池故思。
“表姐,你們上哪兒去啊?”
“我馬上就要回蓉城了,走之前想跟你們一起吃個飯。”
“你確定是想跟我們吃個飯?你們倆跑得飛快,把我丟下,我怎麼過去啊?”
池故思哈哈大笑:“你自己想辦法,來不來隨你。”
“地點。”
“煙雨樓吧,那邊有位置,別的地方恐怕不太好定位置。”付霜接了一句話。
赫顯差點氣吐血,學校在遠郊,煙雨樓在市區,不堵車的情況下,到那邊也要一個多小時,趕上上下班高峰期,倆小時都未必到得了。
“你們倆太過分了!馬上給我回來,趕緊的!”赫顯炸毛的大叫。
池故思開了免提,付霜聽的一清二楚,樂不可支:“幹嘛要回去?我都好幾天沒見我男人了,再不回去看看,怕他得相思病。在煙雨樓吃了晚飯,剛好我晚上可以回家去,安撫一下我們家那個獨守空房的怨夫。”
赫顯一聽這話,頓時沉默了。
她心心念念的,還是許暮洲。
即便他找了那麼多借口,阻止她跟許暮洲見麵,但還是於事無補。
隻要逮到一丁點機會,她就會去見那個男人。
赫顯默默地掛斷電話,臉色陰沉沉的很不好看。
趙立銘緊步跟上,腆著諂媚的笑臉問道:“赫顯,你今天回不回宿舍了?”
他其實更想叫一聲“顯哥”,但赫顯年紀比他小倆月,這一聲顯哥,一時半會的有些叫不出口。
赫顯煩躁的不行,隨手一擺,想說別來煩我,但話到嘴邊,拐了個彎。
“回什麼宿舍?不回去了,今晚我請客,通宵!”
趙立銘眼睛一亮,看看李騰和王超,大笑道:“這才對嘛,年輕就是玩,就是嗨,就是浪,是吧,王超,李騰?”
“對對對,銘哥說得對。”李騰接道。
王超很給麵子的附和:“顯哥,今晚什麼安排?”
王超一聲“顯哥”叫出來,李騰順勢改了口。
他倆一改口,趙立銘也就有了台階下,緊跟著一口一個“顯哥”的叫了起來。
還真別說,赫顯雖然挺有身份,但這麼些年來,還真沒誰叫過他“顯哥”。
能跟他玩到一起的,身份比不上他的,總歸是尊稱一聲“赫少”,跟他平起平坐的基本上年紀都比他大,都是叫他“阿顯”,或者連名帶姓的叫。
赫顯帶著三個室友,直接去了深悅軒,點了一大桌子酒菜。
這一回的酒全是店裏最好的酒,洋酒紅酒點了一桌子。
赫顯今天也不說什麼生病不生病的了,跟哥兒幾個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付霜剛出校門就給許暮洲打了電話,跟他說好在煙雨樓碰麵,她和池故思到煙雨樓時,許暮洲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在等著了。
三天不見,許暮洲感覺自己快被思念折磨瘋了,看見付霜的那一刻,他簡直想給她套個麻袋,包裹嚴實了抱家去,妥善的藏起來。
然而千言萬語,出口的隻有兩個字:“霜霜。”
倆孩子嗷嗷叫著撲上去,摟腰的摟腰,抱腿的抱腿,一口一個“媽媽我好想你呀”。
菜是許暮洲點好的,付霜和池故思一到,那邊就陸續上菜了。
池故思皺眉道:“阿顯怎麼還沒來?這麼慢啊?”
她打了個電話過去,不料,赫顯的聲音已經有些不對勁了,明顯大舌頭。
“表姐,有事啊?”
“你幹嘛呢?怎麼還沒到?”
“我……我不過去了……我跟室友……喝酒呢……”
池故思一聽,差點當場跳起來:“喝酒?你不要命啦!”
付霜一聽,眉頭也擰了起來,對著手機喊了一聲:“赫小子,你又想進醫院了?”
赫顯嘟嘟噥噥:“不要你管……不要你管……”
付霜一噎,冷哼一聲:“還說戒酒呢,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就是信了你的邪!”
赫顯嗬嗬一笑,喃喃道:“你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