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臉色都很微妙,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男生把赫顯推出去了。
赫顯發了一通火,心情好多了,自己也沒少挨揍,臉上掛了不少彩,文翰的宿舍門又關著,他也隻能暫且作罷,先回去處理一下自己的傷。
赫顯前腳剛出宿舍樓,後腳他找上門來毆打文翰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一波又一波的人如潮水般湧過來,看個熱鬧,說笑幾句,罵幾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再如潮水般散去。
流言如沸,不到半小時,整棟樓都知道了,少說也有幾十上百人跟看什麼稀罕物事似的,蜂擁到文翰的宿舍。
軍訓結束前,事情已經傳遍整個大二、大三、大四年紀,除了大一新生在軍訓,暫時還沒聽說消息之外,幾乎所有在校學生都知道了,今天大一那個富二代男生衝進大三宿舍,把學長給揍了,原因是學長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惦記那富二代的女朋友,也就是頂級白富美付霜。
幾乎所有人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輿論成一邊倒的趨勢,對文翰各種鄙夷不屑,極盡侮辱之能事。
有說他不自量力的,有說他白日做夢的,甚至有說他嫌命長主動找死的。
軍訓結束時,赫顯沒出現。
付霜跟室友們一起去吃飯,一到餐廳,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雖說往常她一出現,總會吸引無數道目光,可那些頂多是好奇的打量,或是男生們的驚豔。
今天卻大不相同,不論男女,全都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付霜覺得奇怪,問身邊的張楚楚:“楚楚,他們在說什麼啊?”
張楚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一直在看著你,多半是跟你有關。”
王卉也動了好奇心:“我去打聽打聽,你們等我消息哈。”
她端著餐盤,特意跑到別的隊伍,排長長的隊去打飯。
排隊間隙,她果然聽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哎哎哎,你們看,那個付霜好淡定啊!”
“她有什麼好不淡定的?挨揍的又不是她。”
“不過奇怪了,你們說她一個大一新生,怎麼會跟大三學長勾搭上?”
“誰知道呢?說不定以前認識,也說不定就這幾天勾搭上的。”
“白富美的人生,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猜透的。開學沒兩天,先是傳出被包養,接著又是男朋友把學長打了,嘖嘖,這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啊!”
“哈哈,說起來也怪可笑的,那個什麼學長,叫文什麼來著?明知道人家一對都是富二代,還敢亂打主意,那不是找死麼?挨揍也不虧。”
“文翰長得還蠻帥的,那張臉啊,差點被揍毀容,真是可惜了!”
張楚楚聽得差點把餐盤給驚掉地上,她心口撲通撲通狂跳,深喘了口氣,裝作好奇的無知路人甲,加入八卦大軍。
“哎,你們在說什麼啊?好像很複雜的感覺。”
“嗨,有什麼複雜的,不就是吊絲學長勾搭白富美,翹高富帥的牆角,被高富帥找上門狂扁了一頓麼!”
“你就知道是學長勾搭付霜了,說不定是付霜不甘寂寞,主動勾搭學長呢?”
“切,你瞎還是付霜瞎啊?放著赫顯那種頂級高富帥不要,去找個吊絲學長體驗生活的殘酷啊?”
“……”
吧啦吧啦一通爭論,無關緊要的吃瓜群眾們反而興致高漲,唾沫橫飛的爭個不停。
張楚楚算是摸清楚狀況了,揣著一顆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髒,飯也顧不得打了,端著空餐盤走向付霜她們。
“怎麼樣?打聽清楚了嗎?”李可欣積極詢問。
張楚楚臉色很古怪,盯著付霜看了一會兒,才心情複雜的說:“赫顯把文翰給打了。”
“啊?”付霜懵了懵,“你說什麼?”
張楚楚又重複了一遍:“今天下午,赫顯衝到文翰宿舍,把他給揍了一頓,現在全校學生都在討論這件事。”
付霜兩眼一黑,呼吸一頓:“為什麼?他都不認識文翰,怎麼會跑去打文翰?”
張楚楚歎口氣,苦笑道:“還能為什麼?為了你唄!”
“為、為了我?”付霜訝然不已,聲調失控的揚高,引來一片注目,“此話怎講?”
“我聽到的版本是文翰想要翹赫顯的牆角,被赫顯給收拾了。”張楚楚臉色怪異,表情一言難盡。
昨天付霜還在幫她要文翰的聯係方式,今天文翰就成了因為惦記付霜而被暴揍的癩蛤蟆,這叫她情何以堪?
付霜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就是昨天文翰過來找她麼?今天赫顯大為光火,甚至跑去打文翰,簡直太過分了!
那臭小子,對她的掌控越來越嚴格了,這樣下去,有的矛盾呢。
不行,必須得找赫顯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