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回頭看了一眼鍋裏,歎了口氣,哭笑不得。
她雖然不太清楚那些藥膳是治什麼的,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裏麵不少藥材都是補腎強陽的,並不適合女孩子吃。
而許暮洲明確交代過,不能讓付霜發現他吃藥膳這事,想來,少爺在某方麵有些困擾吧。
劉媽揣著一顆忐忑的心,左右為難了一會兒,兩眼一閉,幹脆裝死,把砂鍋蓋上,自個兒睡去了。
付霜連湯帶肉的吃完一碗,咂巴咂巴嘴,覺得味道不錯,又去盛了一碗。
“唔……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全是筋,勁道是挺勁道,就是有點累腮幫子。”
付霜一邊吐槽牛鞭,一邊美滋滋的吃著肉喝著湯。
兩碗藥膳下去,半鍋沒了,付霜也吃飽了。
她抹了一把嘴,想到許暮洲晚飯都沒吃,於是找了個湯碗,把剩下的藥膳全部盛在湯碗裏,給他端了過去。
許暮洲洗完澡出來,發現付霜不在,反正她不可能大晚上的出門,多半是下樓吃東西喝水去了,也就沒去找。
付霜端著碗進來,笑嘻嘻道:“劉媽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這湯真香。”
許暮洲頭皮一麻,沒想到藥膳居然再次被抓包。
他怕付霜追根究底,連忙接過碗掩飾:“嗯,有點餓了,讓劉媽做了點夜宵。”
說著,他就端著碗坐到邊上狼吞虎咽起來,生怕付霜追問,居然因此而忽略了付霜話裏的異常。
許暮洲吃著藥膳,付霜就進屋去洗澡。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明明是溫度適宜的水,淋在身上,居然莫名的有些燥熱。
付霜皺了皺眉頭,把水溫調低了些,繼續往身上衝。
打著沐浴露泡泡的時候,她的手不可避免的觸碰到皮膚。
隨著皮膚的接觸遊移,一股熟悉的烈火從小腹升起,漸漸燃遍全身。
付霜難得的主動燃起渴望,呼吸粗重,滿腦子都是控製不住的綺念,猶如走馬燈似的,不停的在腦海裏盤旋。
她狠狠甩了甩腦袋,不料這麼一甩,不但沒能把自己甩清醒,那股子渴望反而更強烈了。
付霜粗喘了一口氣,把蓮蓬頭一扔,就那麼水淋淋的走出衛生間。
許暮洲正吃著藥膳,聽見動靜不對,抬頭一看,嗬,媳婦兒居然帶著滿身泡沫出來了,正步履踉蹌的朝他走來。
“霜霜,你……”
隨著腳步越來越近,許暮洲赫然發現,媳婦兒的眼神明顯不對勁啊!
再聽那喘氣聲,又粗又重,胸膛起伏的厲害。
男人嗓子眼裏一幹,後麵的話語自覺吞了回去,喉頭一滾,幹咽了口唾沫,身上騰的一下熱了。
許暮洲下意識把碗往床頭櫃上一放,手臂還沒縮回來,付霜就失控的撲了上去。
……
許暮洲喘著粗氣,感受著四肢百骸傳來的酸漲麻軟,由衷的承認,沈佩蘭的醫術還是挺不錯的。
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吃藥膳,效果還是不錯的,起碼現在完事之後,疲憊酸軟比之前明顯輕了些。
嗯,藥膳要堅持吃,還得讓她再給開幾道,多換換口味。
許暮洲正天馬行空的想著,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光——媳婦兒今天的不對勁,該不會是……
他狐疑的看了眼湯碗,往常的藥膳,分量比今天要多一倍,劉媽不可能無緣無故減少分量,那麼另一半……
難怪媳婦兒今天如此熱情!
許暮洲哭笑不得,抬手輕輕掐了下付霜的腮幫子。
這小饞貓,怎麼什麼東西都吃啊,那玩意兒是她能吃的麼?
過度的疲憊,令許暮洲很快沉入夢鄉。
早晨醒來時,付霜罕見的神清氣爽,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使不完的勁兒。
她側過頭看了一眼,許暮洲還沒醒,正側著身子摟著她,活像個樹袋熊。
瞧著霸王龍溫和沉靜的睡顏,那長長的睫毛,那高挺的鼻梁,那薄薄的唇.瓣,付霜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仰著臉湊了上去。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唇間嫩.嫩軟軟的觸感微微發癢。
男人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媳婦兒放大的臉,閉著眼睛正忘情的吻著他——哦,不,應該說,更像是在吃可口的果凍。
許暮洲當機立斷,迅速閉上眼睛,裝的一副好夢正酣的樣子。
在這段感情裏,一向都是他主動,他強求,付霜鮮少會主動表明心跡。
偶爾的幾次表白,也都是止步於口頭。
甚至就連男女間最平常的親密事,都得看緣分,看心情,看天時地利人和。
如今媳婦兒趁他睡著偷吻,這個舉動著實令許暮洲的情感需求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他不舍得醒,更怕驚擾了她,會破壞這難得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