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消息封鎖的嚴實,付霜受傷的詳細情況並沒有傳出去。
警方發出通告,隻說是XX路發生一起當街傷人案件,具體情況正在調查中,並沒有披露受害者的信息。
次日中午,警方發布通緝令,公布了季馨兒的外貌和身份信息,全網捉拿。
隔天就是星期一,上午將近八點鍾時,付霜的手機響了,是王卉打來的電話。
“霜霜,今天正式上課呢,你怎麼還沒來啊?”
“我請假了。”
“怎麼回事啊?開學第一課你就請假,聽說咱們專業的老師個個都是凶神惡煞,請假多了會掛科的。”
“生病了,身體不舒服,去不了。”
王卉一聽,頓時擔心壞了:“你怎麼了?在哪兒呢?等會兒下課了我們過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住院呢,有家裏人照顧,你們安心學習就好,不用擔心我。回頭等我去上課了,你們幫我補回來。”
“這樣啊,那你好好養病,早點回來上課哈,我們等你。”
掛斷電話,付霜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氣。
鎮痛泵的藥效已經過了,醫生不給加,還讓她多下床走動走動。
早飯後,許暮洲送孩子們上學去了,這會兒病房裏隻有赫顯在陪著。
赫顯扶著付霜下床,半扶半架著她慢慢走動活血。
“疼不疼?”
“你說呢?”付霜齜牙咧嘴,滿頭大汗,“阿顯,你一會兒就回去上課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赫顯臉一黑,“你這副鬼樣子,我怎麼能安心上課?”
“可你在這兒,我不還是要受這些罪麼?這裏有醫護有保安,劉媽一天三頓的送飯,許暮洲也在陪著,你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回去上課吧。”
赫顯狠狠瞪她一眼:“我幫不上什麼忙,是吧?那我可鬆手了啊!”
付霜一聽,連忙死死地攀住他,生怕他真的鬆手,會把她摔個半死。
赫顯得意的笑了,而後一本正經道:“早知道季馨兒會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當時她惹到我,我就該弄死她!”
那磨著後槽牙的狠辣語氣,惹得付霜“撲哧”一聲笑了。
“哎呦呦呦……痛痛痛……”付霜五官都疼扭曲了,“你說你一剛成年的小朋友,天天喊打喊殺的,像什麼樣子?”
赫顯梗著脖子,滿臉不服氣:“現在好了,姓季的越獄了,跑路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季馨兒當街捅她刀子,付霜並不擔心她能跑得了,無非是折騰一番,費點功夫,肯定能把她抓回來。
“阿顯,不是我說你,你真的要改一下這暴脾氣了。”
“嗯?”赫顯挑著眉頭,有些不滿,“什麼意思?”
“你既然立誌要接管赫家的偌大家業,那就要往企業家的方向發展,你看那些成功的商人,有幾個像你這麼暴躁的?遇事冷靜,沉穩以待,才能少吃虧少上當,你說是吧?”
這一番話倒是中肯,赫顯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聽你的。”
“你就說許暮洲,還不到三十歲,獨立打理許氏多年,許氏集團在他的領導下,市值翻了好幾番。你看他是怎麼為人處世的,跟著學學。”
赫顯原本正虛心聽著付霜的訓話,她一提到許暮洲,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又是許暮洲!
開口閉口她男人秀恩愛也就罷了,如今還要他拿許暮洲當榜樣。
她是有多看不起他?
赫顯扶著付霜,一步一挪的剛剛走到甬道盡頭,恰好電梯開了,赫顯一抬眼,剛好看見許暮洲闊步走過來。
他眼皮子一垂,看著地麵,扶著付霜邊走邊說:“我知道,不然你以為我幹嘛放著好好的蓉城不待,非要跑來深城纏著你們?”
付霜走得慢,許暮洲沒一會兒就追上他們了。
“老實說,許暮洲這個人呢,除了那點子毛病,其他方麵真是挑不出來半點瑕疵。尤其是在做生意這塊,我以前就經常聽我爸和我哥說,他是個難得一見的商業奇才,為人處世很有一套。”
“所以啊,既然認識了你們,我當然要跟你們搞好關係。一來呢,可以跟他多學著點,這是書本上學不來的,也不是什麼助理老師能教會的。”
“二來呢,多個朋友多條路,雖然赫氏跟許氏之間沒有直接的生意往來,但是積累人脈對做生意也很重要,將來如果赫氏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看在咱們交情的份上,他給我出出主意,都夠我受用的了。”
許暮洲原打算去扶付霜,聽赫顯滔滔不絕的說著,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在後邊慢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