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付霜一直躺著養傷,哪兒也不能去,什麼都不能幹,無聊的都快長蘑菇了,隻好在腦子裏暗戳戳的琢磨季馨兒。
赫顯一聽,怒火頓時湧了上來。
“沒呢,也不知道那王八犢子滾到哪兒去了,我派了多少人,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
“啊?真讓她跑掉了啊?”付霜急了,“那我這一刀豈不是白挨了?”
赫顯連忙拍著胸膛保證:“不可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我一定會找到季馨兒,好好給你出一口惡氣!”
付霜悻悻地撇嘴,一肚子的不爽:“真不知道你們都在幹嘛,居然能讓一個家族沒落的單身女人逃跑,真是太沒用了!”
“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身體要緊。晚點放了學,我回去一趟,把筆記交給你。”赫顯連忙扯開話題安撫。
“好吧,那你好好學習,我吃飯呢。”
“多吃點,一定要把身體養好。”
掛斷電話,赫顯嘴角一歪,咧出一個冷冽殘酷的笑意。
——
隔著一道海灣,異國他鄉的一棟郊外老房子裏。
昏暗的地下室,粗糙的水泥地麵上,由於常年沒人打掃,積了老厚一層泥灰,濕漉漉黏答答的,走起路來都有些粘鞋子。
牆壁上、走廊裏吊著一盞盞油燈,燈光昏黃如豆,無風自動,搖曳如幽魂。
幾間小屋被布置成老式牢房的樣子,三麵是牆,一麵是柵欄。
盡頭的處的牆壁上點著兩支碩大的火把,將整間牢房照得亮如白晝。
牆上掛滿各式各樣的刑具,鞭子,拶子,老虎凳,木棍,刀劍匕首……應有盡有。
牆角處蜷縮著一個人,淩亂的長發遮住了那人的樣貌,破破爛爛的衣服勉強蔽體,露出大片大片白生生的皮膚。
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戴著鬼麵具,順著甬道走來,邊走邊高聲談笑。
“終於輪到咱們哥兒倆了。”
“嗨,這都好幾天了,那妞兒估計已經被折騰得不像人樣了,輪到咱們也沒什麼好玩的了。”
“踏馬的!每次輪到咱們的時候,都沒什麼好貨了!老子不幹了!”
嘴上說著不幹,但那人還是掏出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角落裏的人頓時發起抖來,抬起臉看了過去,透過斑駁的長發,依稀能辨認出那人的模樣。
赫然是季馨兒。
“不……不要……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
季馨兒嘶啞的哭叫著,使勁把自己往牆角縮。
一個男人從牆上摘下一條鞭子,另一個男人獰笑著上前,扯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拽。
“啊~”季馨兒慘叫一聲,粗糙的水泥地,差點給她磨掉一塊皮。
鞭子卷起呼呼的風聲,如狂風驟雨一般往她身上抽了過來。
“啊~救命!救命啊!痛!好痛!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男人抽了一陣,興致高漲起來,丟掉鞭子就撲了上去,沒頭沒臉的扯她的衣服。
……
屋頂上、牆壁上的五個攝像頭,盡職盡責的記錄著一切。
……
下午,赫顯沒去上課。
李可欣按捺不住,給他發了信息。
“赫顯,你在哪兒?快上課了,老師要點名的。”
赫顯看了一眼,提不起來興致,沒回複。
“下午的課很重要,是滅絕師太的,她要求特別嚴,翹課被抓到一次,期末考試就隻能五十九分了。”
手機裏又傳來“滴”的一聲信息提示音,赫顯掃了一眼,見屏幕上跳出李可欣的聊天框,沒搭理。
“你要是不想來那就算了,我把筆記整理好,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給你拿過去。”
赫顯原本不想搭理,但想到放學後要把筆記帶給付霜,於是回了一個字:“嗯。”
收到回複的李可欣,頓時心情大好,跟喝了蜜糖似的。
一整個下午,李可欣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身子坐得筆直,耳朵支棱的跟兔子似的,聽得十分認真,筆記要多細致有多細致。
張楚楚跟王卉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麼,但付霜都沒發話,她們也不好多說。
距離下課還有五分鍾,李可欣給赫顯發了一條信息。
“快下課了,你在哪兒?我把筆記給你送過去。”
赫顯剛睡了一覺醒來,迷迷瞪瞪的,順手回道:“赫赫有名。”
李可欣眼珠子一轉,小小聲對張楚楚和王卉說:“赫顯讓我們把筆記送到赫赫有名,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吧。”
張楚楚對她的行為有些反感,心直口快的拒絕:“我累死了,不想去。”
李可欣又看向王卉,王卉攤了攤手:“我趕著回去收被子呢,好像要變天了。”
李可欣眉頭一皺,嘴撅得老高。
她一個人去找赫顯,似乎有那麼點子不妥,會引起有心人的流言蜚語,對她的名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