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許暮洲,心裏暗歎了聲“我命休矣”,卻怎麼也舍不得拒絕媳婦兒主動的溫柔。
當晚,許家的冷水用量,比日常多了起碼半噸。
次日一早,許暮洲親自送付霜去上學。
倆孩子仰著小臉,眼淚汪汪的瞧著付霜,嘴巴繃得緊緊的,欲言又止。
那副淚水漣漣的委屈模樣,差點把許暮洲逗笑,把付霜逼哭。
“媽媽答應你們,這個周末一定會回來的,周五我逃課回來接你們,好不好?”
付霜捂著肚子,吃力的蹲下身子,平視兩個孩子的眼睛,鄭重的承諾。
小月兒用力點頭,小宇兒懂事的扒著付霜的肩膀,糯糯的小奶音滿含委屈。
“媽媽不可以逃課,媽媽要做好學生,好好讀書。”
“好,媽媽不逃課,那媽媽星期五放了學就回家,晚上帶你們去吃大餐。”
“那媽媽說話算數。”小月兒連忙伸出小拇指,要跟付霜拉鉤鉤。
許暮洲默默地瞧著這溫情的一幕,心裏不勝感慨。
付霜出現之前,他做夢都沒想過,這輩子還能享受這種溫情幸福。
付霜出現之後,他隻希望,這種幸福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好半天,兄妹倆的十八相送終於告一段落,付霜上了車,許暮洲送她去學校,倆孩子則由劉媽送去幼兒園。
到了校門口,許暮洲停好車,幫付霜鬆開安全帶。
付霜卻沒立刻下車,勾勾手叫許暮洲靠近點。
“嗯?”男人以為媳婦兒又有什麼吩咐,連忙支楞著耳朵等候懿旨。
付霜勾住許暮洲的脖子,迎麵就是一記熱辣辣的吻。
許暮洲一怔,立即反客為主。
但付霜已經及時抽離,衝他咧嘴一笑,拉開了車門。
許暮洲額角青筋一突,這小壞蛋,昨晚折磨的他死去活來還不夠,今早又來撩撥她。
簡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付霜下了車,轉回身衝許暮洲揮揮手,就往校門裏走去。
許暮洲咂巴著嘴,舔舔嘴唇,不由得想起剛跟付霜在一起的時候。
那會兒,這小東西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看他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惶恐不安,一見到他就沒頭蒼蠅似的逃竄,別說捉弄他了,多看他一眼,她都能做噩夢。
嘖,想當初,他多威風啊!
現在怎麼就慫了呢?
這夫綱的大旗,算是徹底倒了。
許暮洲好笑的搖頭,不急著回去上班,就在車裏坐著,摸出一支煙叼著,沒點燃,閉著眼睛養神,回想跟付霜認識以來的每一幕畫麵。
當初她從人工湖撈起他的時候,他恍惚間以為自己看見了仙女。
她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撞進他眼裏,嵌入他心裏,令他一眼動情,無法自控。
……
許暮洲經常開著這台邁巴赫來學校接送付霜,時不時的也會陪她一起走進校園,學校裏有不少學生見過他。
大家雖然不知道許暮洲是誰,但都知道,這是跟付霜頗有關係的人,並且瞧那氣質,絕對不是助理秘書之類的。
大部分路過邁巴赫的學生,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付霜走在校園裏,總覺得今天路人們的反應似乎有點不一樣。
以前也有人對她指點議論,但不會做的太明顯,今天他們已經完全不加掩飾了。
男的女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付霜身上,那眼神跟探照燈似的。
付霜擰了擰眉頭,有些不爽,但身邊沒個認識的人,她也不好說什麼,於是給王卉打了個電話。
“卉卉,你們在哪兒呢?”
“在宿舍,正要去餐廳。霜霜,你在哪兒?”
“餐廳見吧。”
付霜直接去餐廳,買了早飯,找了個位置坐等王卉她們。
不一會兒,王卉、張楚楚、李可欣就風風火火的來了。
張楚楚一看見付霜,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急不可耐的問:“霜霜,你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嗯?”付霜挑了挑眉,“怎麼了?”
“你爸他……節哀順變。”王卉欲言又止,付霜跟她爸的關係不好,她們幾個或多或少知道些。
付霜淡淡道:“我沒事,就是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怎麼回事啊?”
張楚楚瞄了一眼四周,發現附近的學生都在盯著她們,於是輕輕扯了付霜一下。
“這裏不方便說話,回頭我再跟你說。”
“不方便?”付霜眉頭皺的緊緊的,十分納悶,“有什麼不方便的?還是我又引起什麼緋聞了?”
她都好多天沒出現在校園裏了,怎麼又成話題中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