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拉長臉,用力關上大門,隔著大門冷冷道:“少爺的意思,你也看見了,以後你不要再來了,別打擾少爺的生活。”
木槿氣得直跺腳,一張素淨的臉都扭曲了,顯得格外猙獰。
“他答應過我姐,要好好照顧我的!他答應過我姐的!你們這樣對我,對得起我姐嗎?”
“這些年少爺對你還不夠照顧嗎?衣食住行,出國留學,少爺他哪一點沒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
劉媽冷眼一掃,語氣嚴厲起來。
“少爺好不容易開始新的生活,你要是來搗亂,可別怪許家不客氣!”
木槿一哆嗦,有些被嚇到了。
劉媽嗬斥完,就轉身走了,去餐廳照應他們用餐。
木槿看著在橫在眼前的厚重鐵門,連連跺腳,臉氣得通紅,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尤其是想到許暮洲對付霜的溫柔寵溺,胸腔裏的火氣都快把她燒炸了。
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從舉目無親的國外回來,這一次,說什麼都要留下!
餐廳裏,一家人正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餐。
小宇兒好奇的問:“爸爸,那個漂亮阿姨是你妹妹啊,那就是我們的姑姑嘍!”
許暮洲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不是。”
小月兒接口:“我也覺得不像,姑姑跟爸爸應該是一個姓的。”
小宇兒立即反駁:“可是沈佩蘭也是姑姑,她就姓沈。爸爸的表妹也是姑姑哦,就不跟爸爸一個姓。”
付霜慢條斯理的咀嚼,直勾勾的看著許暮洲。
接觸到媳婦兒探究的眼神,許暮洲眉頭擰得更緊了。
這小東西好奇心還蠻強的,突然冒出來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叫他哥,他要是不給個說法,恐怕不會那麼容易過關。
吃過飯,許暮洲直接拉著付霜回房。
一進屋,付霜就在床邊坐下了,兩隻腳勾著晃蕩晃蕩的,仰著臉看著他。
“說吧。”
“那女的叫木槿,我是受人之托照顧她。”
“哦。”付霜淡淡的一點頭。
許暮洲心頭“咯噔”一下,想了想,說的更詳細一點。
“她姐姐是我的朋友,臨死前把她托付給我。她是孤兒,十年來都是我出錢供她讀書生活。”
“這樣啊。”
直覺告訴付霜,許暮洲的“朋友”,絕對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不過既然人已經去世了,那她也沒必要多問。
前世付霜的注意力不在許暮洲身上,對他的很多事情一無所知。
有沒有木槿這個人,木槿出現之後,發生過什麼事,她根本不知道。
或許前世木槿出現過,但她跟許暮洲關係太僵,要麼是逃跑,要麼是被關,木槿沒機會出現在她麵前。
許暮洲見她半晌不吭聲,以為她生氣了,連忙豎起三根手指表決心。
“霜霜,你別生氣,我跟木槿沒什麼的,這些年她一直在國外,偶爾會回來一趟,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喜歡跟任何人接觸,她隻要出現在我麵前,我就會把她趕走。”
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想到他的招牌冷漠臉,以及六親不認的鐵石心腸,付霜差點沒笑出聲。
木槿還真是蠻有毅力的,許暮洲冷淡她十年,她還能對他保持那麼大的熱情,也真是既令人敬佩,又令人同情。
付霜一笑,許暮洲就鬆了一口氣。
“木槿應該有二十四五歲了吧,好像學業也該結束了。我會給她一筆錢,隨她以後怎麼過都行。我答應照顧她,照顧十年,已經完成囑托了,以後我不會再管她的任何事。”
許暮洲一直不待見木槿,隨著病情越來越嚴重,他更加討厭跟外人打交道,木槿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包袱。
以前這個包袱遠在國外,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包袱跑回來了,那當然是能甩多遠就甩多遠嘍。
幾天沒見,難得回來一趟,明天一早又要走,又得兩天才能回來。
付霜不想把有限的時間浪費在為了一個外人跟許暮洲多扯皮上,就起身進了衛生間。
許暮洲連忙跟過去幫忙放水,伺候他家小祖宗洗澡。
寬敞的訂製按摩浴缸足夠容納下兩個人,付霜剛進去,許暮洲就忍不住了,緊跟著進去,摟著他媳婦兒泡鴛鴦浴。
付霜身子一僵,心頭不由自主的浮起一絲恐懼,那晚的不愉快記憶,潮水般拍打著脆弱的神經。
身體的反應很敏銳,令她想忽視都做不到。
察覺到小東西的輕微顫栗,許暮洲既失望又擔心。
“別怕,我就想抱抱你。”
付霜能感受到他的熱切,好像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他貼著她的那個點上,格外敏銳。
明明衛生間的溫度很高,但露在水麵外的皮膚,雞皮疙瘩呼啦啦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