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木槿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以為,許暮洲不會結婚的,沒想到他孩子都這麼大了。
許暮洲那麼冷情的人,絕對不會對別人的孩子如此慈愛,那孩子肯定是他親生的。
而付霜的年紀,看起來頂多二十歲,不可能生得出那麼大兩個孩子。
難道……那兩個孩子是許暮洲跟別人生的?
木槿的一切生活用度都是許暮洲在承擔,但他隻是給錢,並不參與到她生活中的具體事務,也不跟她有多少接觸。
這些年,木槿一直在國外讀書,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趟,即便回來,也很少能見到許暮洲,偶爾見上一麵,他也不給她好臉。
木槿對於許暮洲的生活可以說一無所知,他是不是結婚了,跟誰結的婚,什麼時候生的孩子,跟誰生的,她都不知道。
但她能確定一點——那兩個孩子絕對不是付霜生的。
在床上翻來覆去烙了半晚上煎餅,木槿下定決心,不能讓外頭的野女人把許暮洲收服了。
他絕對不能屬於任何女人!
次日一大早,劉媽就起來準備早餐,由於太忙,她居然忘了客房裏的木槿。
六點半,兩個孩子準時起床,然後去隔壁主臥叫付霜和許暮洲。
付霜昏睡整整一.夜,醒來時精神卻不大好,渾身酸痛的厲害。
兩個孩子在床上又蹦又跳,摟著她又搖又親,鬧騰的厲害,她完全沒時間去傷感。
兩大兩小牽著手下樓,孩子們活躍的很,在樓梯上嘰嘰喳喳又叫又跳,將木槿吵醒了。
“爸爸,今天是你和媽媽一起送我們去幼兒園嗎?”
“媽媽上午有課,吃完早飯就要去學校,爸爸上午要開會,讓劉婆婆送你們去。”
“啊?你們都不送我們啊?”
孩子們失望的撅著嘴,滿臉不樂意。
小宇兒扯扯付霜的手,奶聲奶氣的撒嬌:“媽媽,你看你都回來了,你就陪我和哥哥去學校嘛!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接送,就我和哥哥沒有,別的小朋友都說我們是沒有爸爸媽媽的野孩子,都不跟我們玩了。”
許暮洲嘴角一抽,知道這是倆孩子慣用的撒嬌賣萌裝可憐伎倆,於是淡淡道:“別聽他們的,劉媽說了,他們跟小朋友們玩得可好了。”
付霜低頭看著小宇兒的眼睛:“真的?”
小宇兒吐了吐舌頭,眼神躲閃,避左右而言他:“媽媽,我和妹妹真的好愛好愛你呀!”
小月兒也跟著打助攻:“媽媽,你就送我們去嘛,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付霜有意逗他倆,於是皺著眉頭一臉苦惱:“可是媽媽上午有課啊,要是先送你們去幼兒園再回去上課,媽媽一定會趕不上,會被老師批評的。好學生不可以逃課,媽媽想當好學生,怎麼辦呢?”
倆孩子頓時急了,連聲說要讓媽媽當好學生,不逃課,不被老師批評。
許暮洲好笑的妥協:“行了,行了,別纏著媽媽了,快吃早餐,吃完早餐爸爸送你們去上學,這總行了吧?”
沒能讓爸爸媽媽一起送,能讓爸爸送,倆孩子還挺知足的,頓時眉開眼笑,扯著手嘻嘻哈哈的往餐廳跑。
木槿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次回來,居然能看到許暮洲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畫麵。
他怎麼可以?
木槿氣不打一處來,披上衣服就往門口衝。
衝到門口,手握住門把,她又頓住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出去。
許暮洲的脾氣,她是知道的。
昨晚他那麼決然的趕她走,要是讓他知道她昨晚留宿在這裏,他一定會大發雷霆。
她這次回來,一定要爭取留下來,留在他身邊,她不能惹惱他。
木槿慢吞吞的回到床邊坐著,靠著床頭,抱著膝蓋,仰著臉盯著天花板,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早飯後,許暮洲帶著倆孩子去幼兒園,付霜開車直奔深大。
他們四個走後,劉媽才想起還有個木槿呢,於是趕緊去客房趕人。
“木槿,你快走吧。”
木槿也不多做糾纏,向劉媽道了謝。
“劉媽,那位少夫人,是什麼來曆啊?”
劉媽眉頭一擰,不悅道:“你要是想知道什麼,就去問少爺,我隻是一個傭人,東家的事情,我們做傭人的不好多嘴。”
“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我哥那個脾氣又冷又硬,生人勿近死人勿擾的,他忽然有了老婆孩子,我好奇嘛!”
木槿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你不想說就算了,就當我沒問。謝謝你昨晚收留我,我走了。”
劉媽冷著臉,親自把木槿送出大門,眼看著她轉身走遠,她才關上大門,去做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