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到醫院去看望齊翔,在醫院的走廊上,竟意外地看見了昨天行凶打人的周鵬。平素穿著打扮相當講究的他,今天居然還穿著昨天同一套西服。象是一夜都沒睡過一般,除了濃重的黑眼圈外,下巴處還冒出了青青的胡渣。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地近乎邋遢。
“小雅”一看見我,他便低呼著我的名字迎了上來。
“請問周檢察官有事嗎?還是我涉嫌那宗案件,需要跟你回去協助調查?有問題的話,請直接聯係我的律師。”我冰冷而生疏地說道。隻要一想起他毆打齊翔時,那凶殘的模樣,我就實在沒有辦法,象過去一樣,跟他客氣地對話。
“小雅,你為什麼一定要拒人於千裏之外?昨天是那小子先襲擊我的,我是處於自衛才動手反擊的。”周鵬急切地為自己辯白道。
“自衛?周檢察官,你隻需一招就可以製服齊翔,為什麼要把他打成那樣?你敢說你隻是自衛才反擊的嗎?我有眼睛,我看得很清楚。齊翔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打他,就是在往我心上捅刀子。所以,你還想指望我怎麼對你?”我冷笑著反問道。
“那個齊翔,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憑什麼他可以隨時出現在你家裏,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周鵬緊蹙著眉頭質問道。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趁機打他的吧?我跟他什麼關係,根本用不著你來操心。周檢察官,我們連最起碼的朋友都不算是,他卻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之一。”我直視著周鵬,毫不客氣地說道。眼看著他驕傲的臉上,象鬥敗的公雞一般,浮上一片死灰。
“他比我重要?”周鵬頹然地喃喃而語,顯然很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走吧!從今後,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我決絕地說道。
聽了我的話,周鵬象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般,向後踉傖了一下,伸手撐住走廊上的牆壁,才勉強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平生自負的他,恐怕並不能輕易接受別人的拒絕。
“為什麼要拒絕我?你這麼平凡,這麼普通,可我還是喜歡上了你!”周鵬衝上來握住我的肩膀,一臉怨憤地叫嚷著。
“就因為我平凡,我普通,你喜歡我,我就應該感恩戴德的接受嗎?”對於周鵬的自信心膨脹,我不禁嗤之以鼻。
“小雅,我打他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周鵬拚命將我摟進懷中,喋喋不休地說道。
“你放開我!這裏是醫院,你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確定你要在這兒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嗎?”我冷靜地推拒著已然失去理智的周鵬。
這個時候,醫院來來往往的人,已經漸漸開始多了起來。他們雖然聽不懂中文,卻還是從我們的肢體語言中,探究出其中的不尋常。
“小姐,需要我幫你報警嗎?”一位路過的男士,好心的上前開口問道。
“不需要了,謝謝!”我衝那位男士微笑著說道。也趁著周鵬分神之際,一把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