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1 / 3)

挾持

一身濕漉漉的而我,挽著梁風的胳膊不動聲色的走著,象是經過刻意的安排,偌大的‘華爾道夫飯店’內,走廊上竟沒有一個人影,讓我不得不佩服梁風行事的周全和細密。這樣以來,究竟是誰帶走了我,便沒有了人證。

“等等!”眼看電梯上了樓,而且樓層正好是這一層,梁風卻抓著我快速的閃進了一旁安全門。果然,隨著電梯上樓來的,正是去而複返的皇甫瑞。

“走樓梯!”梁風漠然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梁風,你瘋了?這是28摟,你讓我穿著高跟鞋跟你走下去?”我懊惱的驚呼道。

“上官雅,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嗎?”梁風二話不說,又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

“好,我走還不成嗎?”我彎腰脫下了高跟鞋,想起昨晚還戲謔的對梁風說,‘鞋跟不用太高,怕需要走路的時候,會腳疼。’這會就一語中的。

提著還在滴水的裙擺,在梁風的拉扯下,我被動的朝樓下跑去,跑到十樓的時候,我就已然跑不動了,隻能在梁風的推攘和拖拽下,來到了‘華爾道夫飯店’內,負一樓的地下停車場。

所有的人似乎都還在參加皇甫敖的訂婚儀式後的酒會,停車場內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的蹤影。皇甫敖今天的訂婚儀式憑邀請函進入,一卡一人,認卡不認人,能來參加訂婚儀式的,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政商名流,保安工作搞的可說是滴水不漏。

然而,正所謂百密一疏,我還不是拿著秦朗給的邀請函混了進來。沒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卻成了最危險的地方,眼下,就成了人家手中的一盤菜。

一個踉蹌,我跌倒在地上,“上官雅,你不想吃苦頭,你就走快點。”梁風伸手過來拉我,冰冷的聲音,讓我渾身頓時毛骨悚然,過去他無非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撲克臉,現在看起來卻亦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使者。

“梁風,你究竟想把我帶到哪兒去?”我癱坐在地上,任他怎麼拉都不願意起身。

這一路走來,除了梁風外,並沒有看過其他的人,他雖然握著槍,卻不一定真敢對我射擊,畢竟我也並不是什麼安靜擺放在原處,等他射擊的花瓶。

我悄然觀察著四周,想琢磨出一條可以安全逃離的方法。畢竟1對1的較量中,盡管我是個女人,我還是有機會的,然而現在我更想知道是,梁風為什麼要挾持我?

種種跡象表明,這次的劫持事件,似乎跟皇甫敖並沒有關係。否則梁風為什麼不敢正大光明的帶著我坐電梯,而是要挾持著我悄然從安全門逃離,而且平日素來冷靜從容的梁風,此刻臉上時常閃過浮躁之色,略微有些驚慌的眼神中,看起來分明就是有鬼。

“上官雅,你給我少耍花樣!”梁風再次掏出槍抵在了我的頭上。

“梁風,你在幹什麼?”一聲暴喝響起,從黑色的保時捷裏探出一個人來。

“秦朗!”我激動地尖叫了起來,卻被梁風夾住脖頸動彈不得。

剛才梁風“押”著我走的時候,我是多麼渴望能遇到一個幫我的人。可是在這麼大的飯店裏跌跌撞撞的走了這麼久,竟然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心裏的恐慌一分一秒地加劇。梁風平時看上去並不怎麼強壯的,這會兒他的手,卻像一隻強而有力的鐵鉗子,卡在我的脖子上。秦朗此時的出現,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根及時的救命稻草。

秦朗驚愕地盯著一身濕漉漉的我,目光最後鎖定在梁風那隻抵在我頭上帶了消音器的手槍上。

“梁風,你瘋了嗎?你拿著槍幹什麼?小雅是我帶來的,皇甫先生再生氣,也不會允許你這樣對她的。你快把槍放下!”秦朗關上車門,走過來指著梁風怒吼道。

‘砰。’一聲帶著壓迫感的悶響聲過後,秦朗單腿跪在了地上。汩汩地鮮血從他捂著大腿的指尖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