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張霖,因一套飛天斬首的武技,和使用少見的鏈刀武器聞名東疆!!”
白沙在韓鳴的耳邊低聲提醒道。
“他還有個兄弟叫張建,早年作奸犯科,一次竟然膽大包天地想要搶劫東疆駐軍的軍餉,被一名隨行的神箭手射殺,因此他對東疆駐軍素有微詞,對東疆駐軍中的神箭手,更是極為不滿!”
韓鳴眉頭微微一壓,目光看向那已有三分醉意的幹瘦男子。
因其一聲充滿敵意的長喝,宴席上頓然安寂了下來。
張霖麵色微微發紅,雙目帶著一絲嫉恨的光澤,推開了周圍阻攔的朋友,朝著牧陽所在的座位闊步走來。
牧陽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而且因其出身優渥背景不俗,所以從來沒有經過這種惡意的針對。
緊張和憤怒的心緒讓他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雙目怒視著走來的張霖,雙手按膝而起。
“收回你剛剛的話!!” 牧陽怒視張霖,冷聲警告道。
“哼!”
張霖滿不在乎地冷笑一聲,雙手微微攤開,看了看左右賓客。
“怎麼?我說錯了麼?你們東疆駐軍裏的神箭手,不都是一個個暗箭傷人的卑鄙之徒麼?”
“你找死!!”
牧陽滿麵狂怒,體內六品氣勢轟然外放,周身流轉著熾熱的火焰罡氣。
“毛都沒長齊,還想學人動手?”
張霖絲毫不懼,周身浮湧起一層陰冷的黑色罡氣來,體內流露出七品雄壯的氣勢來。
嘭!
兩股不同的氣勢在虛空碰撞,蕩起陣陣勁風。
牧陽被張霖氣勢壓製,麵色一沉體內血氣流轉不暢。
“你!!”
牧陽死死咬牙,牙齦中血跡迸流。
他雙目狂怒地盯著張霖,正要動手。
卻在此時。
一直保持沉默的韓鳴忽然站起身來。
牧陽以為韓鳴要出頭,心頭底氣更足了幾分。
“既然大家都是來發財的,明天還要一起協力監場,何必咄咄逼人?”
韓鳴並不像牧陽想象中的那般果敢剛烈,開口說話時,竟然帶著幾分示弱的意思。
張霖挑了挑眉,側目看向了韓鳴。
待察覺到韓鳴身上同樣流露著七品氣勢後,他麵色多了幾分忌憚。
“哼,一起來發財不假!”
張霖狂獰地看了一眼牧陽,冷笑道:“可要我聽從一個毛頭小娃的指揮,那是絕不可能!”
“你!”
牧陽再次被張霖鄙夷的態度激怒,氣得脖間青筋暴起,正待開口,卻韓鳴抬手按住了肩頭。
韓鳴咧嘴一笑道:“若你有更好的調度安排,盡可自由發揮!”
“教……”牧陽失望詫然地看著韓鳴。
他實在沒想到人們口中那般傳奇神勇的神箭團教頭,竟然會在張霖這種人麵前,如此地委曲求全。
難道之前的種種傳言,隻是人們臆想的謠傳?!
“嘿嘿嘿,你這家夥還算會做人!”
張霖並沒有因為韓鳴的退讓而息事寧人,反而戲虐地看著韓鳴。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坐在一旁的白沙嘴角一壓,老眼帶著幾許警告意味地盯了他一眼。
“張霖,他們都是我朋友,你不要太過分!!”
張霖這才咧起一絲森寒的笑意,一步三搖地走到了牧陽身前,抬手拍了拍牧陽的肩頭。
“小子,出門在外,這麼年輕氣盛可是活不久的,多和你朋友學學低頭做人!!”
咯!!
牧陽雙目血絲滿布地盯著張霖,拳頭捏得哢哢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