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自由煉體時間。
韓鳴會作為辛家武學教頭繼續坐鎮武場,以隨時解答辛家小輩們的煉體疑惑。
不過經過上午的一翻折騰,辛家小輩們幾乎沒人再來武場找虐。
唯有辛苦一個人傻愣愣地跑來武場,繼續按照韓鳴的提點鍛體。
“教頭,為何我越發努力的練習,渾身肌肉便越發酸痛難忍?”
韓鳴微闔雙目,淡然解惑:“內弓煉體法是以人身為弓,不斷磨合筋、骨、力三者,初期自然會苦不堪言,但熬一熬就能慢慢體會到其中的妙處!”
辛苦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滾滾熱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繼續按照內弓煉體法開始鍛體。
不過所有辛家小輩中除了辛苦一人外,其他人都是對韓鳴的內弓煉體法抱怨連天。
“什麼狗屁內弓煉體法,那家夥根本什麼都不會!!”
“就是!我看他就是隨便拿個法子糊弄我們,不然辛言哥怎麼會對他的煉體法半點興趣都沒有!”
“越練越難受,根本不像是之前的幾位武學教頭所教的方法一樣立竿見影!!”
最後這些抱怨漸漸從小輩口中,傳到了大人的耳朵裏。
“大哥,我們家孩子現在每天都抱怨在武場裏學不到東西!”
“是啊,我孩子說,那韓教頭來辛家已經快一個多月了,可除了內弓煉體法外,什麼也沒教,每天就在武場上打盹偷懶!”
“眼瞅著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這三族年比咱們辛家總不能又要墊底吧!”
家主辛正信聽到辛家長輩們的埋怨後,也隻是歎了口氣。
他確實沒想到老朋友範永寧推薦而來的教頭竟然如此不堪,但為了顧及老朋友的情麵,這姓韓的教頭也要留夠一年。
但辛家小輩們的武道修煉耽誤不得,還需另外再聘一名武學教頭。
下定決心後,辛正信當天早上便匆匆趕往京都。
當天下午。
韓鳴一如既往地坐在空蕩蕩的武場外院,閉目修煉。
站在他身旁以內弓煉體法鍛體的辛苦,忽然在出拳之間,體內筋骨驟然繃緊,而出發出一連串的爆豆聲響來。
啪嗒!!
汗水從鬢角簌簌而落,辛苦驚喜而又興奮地僵在原地,清晰地感知到體內的血肉之力竟是一下子激增五倍,血氣也在瞬息之間濃鬱精純了數倍有餘。
明明他才三品而已,可氣勢已經緊逼四品!!
“教頭,我……”
辛苦眼睛陡然明亮如輝,隱隱閃爍著淚光,激動而又興奮地開口叫道。
這一個月來,他可謂承受著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壓力死死咬牙堅持,時常因為過度訓練,渾身肌肉痙攣不止,疼到滿地打滾。
甚至這一刻的進步沒有來臨之前,他就如同在茫茫沙漠中摸索方向的迷失者般,看不到半分希望。
但最終,他還是熬了過來!!
韓鳴麵色淡然地睜開了眸子。
他瞥了一眼激動的辛苦,語聲毫無波瀾。
“算是初成,這內弓煉體法不僅僅是鍛體方式,更是一種特別的發力方式,你可以把它當作一個簡易版的武技,如何使用,還需你自己細細琢磨!”
“嗯!”
辛苦重重點頭,對韓鳴所言如聞神旨。
“來!”
韓鳴擺了擺手。
辛苦走近了幾分。
旋即韓鳴探出大手搭在了辛苦的手腕之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一個月學會內弓煉體法,辛苦的悟性不能算差,為何修煉進度會這麼慢?!
“我來看看!”白大爺接過身體的操控權,靈識之力緩緩沁入辛苦體內。
辛苦雖不知韓鳴的用意,但依舊乖乖站在原地。
下一刻,他眼中瞳孔放大,感覺體內好像瞬間灌入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能量,周身汗毛不由自主地倒立而起。
片刻之後,那種奇怪的感覺緩緩消退,辛苦竟是不由鬆了口氣。
呼!!
韓鳴眉頭一挑,幾乎同一時間睜開了眸子。
“你修煉緩慢不是因為你資質悟性差,而是大竅要比旁人更加閉塞,所以前期血氣稀薄時,開竅連脈的進度會很慢!”
“這……”
多年修煉,辛苦早已認定自己資質太差的事實。
之前他的父母也找了不少高人為他鑒定資質,那些高人皆是言辭鑿鑿,說他資質不佳!
如今韓鳴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好似瞬間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讓他心頭莫名燃起了一縷灼熱的火焰。
“教頭,那我……”
“今天回去便可嚐試突破四品,四品之後,你的血氣會更加濃鬱,再加上內弓煉體法的加成,一個月內再突破五品,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