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珠緊隨其後,這邊李昭煙剛坐下,那邊方秋月便徑直繞過她迎向了李惜珠,這樣明顯的冷落也隻有方秋月才做得出來。
李昭煙也不惱,悠哉的坐在椅子上,聞著空氣中的檀香,內心一片安寧,腦海裏卻浮現出了蘇楚陌的影子。
蘇楚陌的身上似乎也是常年都帶著淡淡的檀香,但又與這些檀香有所不同,帶著一股專屬於蘇楚陌的冷冽。
想到那個人,李昭煙的嘴角不自覺勾了笑容,連臉色都變得柔軟起來,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眼裏藏著的那一抹歡喜。
“燕王妃!”李鄭和的聲音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怒意,他叫了這麼多次,李昭煙竟是一次都不回,簡直是不將他這當家之主放在眼裏。
“嗯?”李昭煙回過神來,神情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剛剛竟然想蘇楚陌出神了?
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的征兆。
輕飄飄的語氣讓李鄭和一時無法問責,隻得壓著自己內心的不滿,將自己剛剛的話重新再說了一遍,“你方姨找人算過了,今日不適合開宗祠,你且在家裏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隨著我們一齊進去。”
“不適合開宗祠?”李昭煙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淡淡的瞥了一眼方秋月,眼裏有光波在流轉,“為何昨日不說?”
方秋月早有應對,聽李昭煙的話立馬接了過去,“那位高人也是今日才告訴我的,大小姐這話可真是有些苛責我了。”
話裏的話是大小姐,而不是燕王妃,方秋月這話,算是將李昭煙的身份定了下來。
“此次回來是為了祭祖,為父可不想在府裏聽到有什麼風言風語,明白了嗎?”方秋月的話剛落,李鄭和就立馬道,話雖然是對著在場的眾人說的,可視線卻一直放在李昭煙的身上。
這個女兒,是他最為不確定的存在,以前本念著李昭煙的生母去世得早,想要拉進彼此的關係,可李昭煙卻是如此的不領情,那也別怪他這個做父親的心狠了。
“女兒明白。”李惜珠彎腰應是,站在方秋月的身旁,笑盈盈的看著李昭煙,藏在袖下的手卻不自覺的收緊。
“如此看來,我好像並沒有拒絕的權力了。”李昭煙伸手撫平衣服的皺褶,嘴角依然是笑著的,可那眼裏的寒冰卻不容忽視,“敢情本妃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聽你們一句決定的?”
“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還懷疑是我們在設計你不成?”李鄭和義正言辭的指責李昭煙,那模樣,倒真像是一個被女兒氣壞的父親。
“難道不是嗎?”李昭煙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李鄭和,而後冷了神色,“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又何必非要本妃搬到台麵上來說?”
也不知李鄭和是什麼想的,還真以為她李昭煙還和以前一樣?都交手這麼久了,竟然連一點教訓都沒有吸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