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落在李昭煙的耳朵裏,心裏抑製不住的升起了一股叛逆感,看著麵前相擁的兩人,倏地覺得有些刺眼,“妾身明白了。”
李詩詩的臉上立馬綻開一個笑容,看著李昭煙吃癟實在是愉悅至極,“楚陌哥哥,王妃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氣了。”
她都費盡心思做了這麼一場大戲,又怎麼能讓李昭煙就這樣輕輕鬆鬆的離開呢?今日可是個大好機會,她說什麼都要死一次李昭煙那張偽善的麵容。
“李夫人。”還不等蘇楚陌開口,李昭煙就急急的出聲打斷道,“若有事兒你大可與本妃說一聲,今日這種誤會,本妃也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說這話的時候,李昭煙端的是一副當家主母的氣質,語速極快,像是在故意逃避著什麼一樣。
隻有李昭煙自己知道,她怕看到蘇楚陌責怪的眼神,更怕聽到蘇楚陌冰冷的語調,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夠了。”見著李昭煙那副模樣,蘇楚陌的唇角不由得扯出一個笑容,淡淡的,猶如冰雪初融,但是很快,又被他隱了下去,“本王和李夫人還有事兒,王妃請自便。”
說完後,涼涼的看了一眼李詩詩,鬆開了攬住李詩詩的手,率先的大步離開了。
見到蘇楚陌離開,李詩詩咬了咬唇,對蘇楚陌這種輕而易舉的放了李昭煙的做法盡管心裏有不甘心,可還是認命的跟了上去。
人一走,煙雲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李昭煙站在房門口,手放在胸口初,平息著那裏跳動的陣陣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王妃,這李夫人一定是故意的!”翠月有些憤憤不平,望著李詩詩離去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聲。
李昭煙笑了笑,對翠月的舉動並沒有太大的感觸,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臉,突然出聲問道,“翠月,你說一個人,若是換了一副皮囊,真的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生活下去嗎?”
翠月被李昭煙突然的問題問得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看著李昭煙,“王妃,你說什麼呢,什麼皮囊,什麼毫無顧忌啊?”
“沒什麼。”李昭煙輕輕的搖了搖頭,腳步輕動,彎腰碰了碰含苞待放的花-蕾,輕輕的呢喃了一句,“又是春天了啊。”
她穿越來到這裏,已經過了一年了,這日子,還真是快啊。
自丞相府的門口到巷口的那一條街,都被不同族跪徽的馬車擠滿了,丞相府的門口更是張燈結彩,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眾人看到燕王府的標誌後,紛紛識趣的讓了位置,蘇楚陌率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丞相府這幅氣派,似笑非笑的回頭看了一眼剛剛站定的李詩詩,“李夫人還真是給了本王一個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