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這裏的人是褚江澤,王妃也會如此嗎?”不知為何,蘇楚陌的心裏就是不屑,迫切的想要在李昭煙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他不喜李昭煙如今的模樣,像是一陣風,讓他怎麼也抓不著。
李昭煙的唇角輕微的動了動,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蘇楚陌,“不會。”
蘇楚陌的手因為李昭煙的話而緊緊捏在一起,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口,“你就這麼厭惡本王嗎?”
“不是厭惡。”李昭煙的視線終於落到了蘇楚陌的身上,“我隻是不在乎。”
若是以前她還對蘇楚陌存有一絲一毫的期待,那麼現在,她就真的是心如止水,再也驚不起任何的波瀾了。
蘇楚陌身上的氣息一下子更冷了些,可李昭煙卻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就算視線是落在蘇楚陌的身上,可蘇楚陌也覺得,她是在透過他看其他虛無縹緲的東西。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蘇楚陌一甩袖子,大步邁了出去,若是李昭煙能注意看,一定能發現蘇楚陌的背影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不想在李昭煙的麵前繼續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出聲質問李昭煙,李昭煙就像是長在他心裏的一個毒瘤,不拔,紮心的疼,拔了,刺骨的痛。
見蘇楚陌離開,綠芽與翠月才帶著醫女進了屋子,“王妃,醫女來了,讓她替您上藥吧,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李昭煙的嘴角動了動,想要糾正一下翠月的稱呼,可想了想,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一個稱呼而已,她且聽聽看好了。
“王妃,你這身後的傷……”醫女的話頓了頓,像是斟酌了一下,“就算使用藥物,或許也會留下疤痕,王妃你要做好準備。”
“你胡說什麼呢!”李昭煙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翠月搶了先,她也是現在才清楚的看到李昭煙身後的傷有多嚴重,“王妃的後背怎麼能留下疤痕呢?”
不過是一個煙花燙的傷口而已,用一些好的藥物一定可以挽救的。
“這……”醫女被翠月凶得有些慌亂,驚恐的看了一眼李昭煙,沒敢將剩下的話說出口。
“無事,你實話實說就好。”李昭煙的語氣溫柔,伸手虛虛的扶了一把醫女,眉心舒展,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傷在後背,她自己診斷不了,剛剛那個大夫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如今這醫女能看出些許的門道來,也算是一個驚喜。
醫女這才安了心,掃了一眼李昭煙的後背,“傷了王妃的煙花應是被人動過手腳,不然,不會留下這麼深的痕跡。”
“你是剛進府的吧?”李昭煙的聲音更加輕柔了,醫女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請王妃饒過奴婢。”
李昭煙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扶起了醫女,“日後在其他院子裏可不能這麼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