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的玉笛的穗子搖晃,像極了一團熱烈的火。
清晨,陽光從樹梢上躍下,打在李昭煙的臉上,在眼窩處留下一處陰影。
李昭煙伸了伸懶腰,眼裏帶著一絲剛睡醒的迷茫,純白色的毛毯從肩上滑落,李昭煙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撈,這才避免了毛毯掉入水中的災難。
褚江澤走出來,遞了一個生煎包給李昭煙,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昭煙,出聲問道,“昨晚睡得如何?”
李昭煙被褚江澤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咬了一口生煎包,濃鬱的汁水混進口腔,讓李昭煙忍不住揚了揚唇角,“睡得很好啊。”
若不是昨晚那道笛聲,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睡著。
想到這兒,李昭煙咀嚼的動作一頓,猛的轉頭看向褚江澤,“你昨晚可有聽到一陣笛音嗎?”
褚江澤的眼神迅速一暗,立馬想到了昨晚的那個身影,看了一眼正等著他回答的李昭煙,躲閃著扭開了頭,重新塞了一個生煎包給李昭煙,“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李昭煙眨了眨眼,臉上帶著不可信的表情,用手肘碰了碰褚江澤的胳膊,笑得神秘兮兮的,“你真是沒有聽到?”
褚江澤丟了一個眼神給李昭煙,將手裏的生肩膀全部塞進李昭煙的懷裏,沒好氣的回道,“沒有,怕是你自己的幻聽吧。”
李昭煙被褚江澤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撇了撇嘴,咽下口中的生煎包,朝著褚江澤舉了舉手裏的包裝袋,揚聲道,“誒,謝了啊。”
褚江澤沒吭聲,李昭煙又抓起一旁的毛毯朝著褚江澤丟了過去,“還有這個,一同謝了。”
褚江澤下意識的接過毛毯,五指收緊,剛想說什麼,就見李昭煙已經轉過身去了,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罷了,以蘇楚陌今早一大早便離開的舉動來看,想必也不想讓李昭煙知道他來過的事情吧,更何況,若是他說了,還指不定李昭煙會想些什麼呢。
倒不如讓李昭煙像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在這裏遊玩。
京城內,沒了蘇如風的作對,蘇煥臣的依附者越來越多,以前多數打算觀望的人也紛紛投入了蘇煥臣的營帳,唯有少數人還保持著中立的態度。
朝廷上,蘇煥臣的呼聲越來越高,不管蘇煥臣提出什麼,都有不少的大臣為了討好蘇煥臣而出聲讚成。
皇帝雖然明麵上什麼都不說,可私下裏卻對朝廷中的情形而感到焦慮,再放任蘇煥臣成長下去,遲早有一天蘇煥臣的欲-望不再滿足,那他的朝代也將成為過去式。
“皇上。”許貴妃的手在皇帝麵前晃了晃,臉上帶著一絲故作的惱意,“臣妾還在這兒,皇上的心思卻不在臣妾的身上了。”
皇帝一聽,連忙伸手攬住許貴妃,連聲哄道,“你看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朕不過是在想其他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