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以權謀私,毒害燕王,其罪當誅。”侍衛麵無表情的將張院長的“罪名”說了出來,眾人心裏一驚。
“什麼?”張院長算是最震驚的一個人,瞳孔擴大,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我沒有,這……”
“張院長,這是皇上親自下令的,你還想抵罪?”侍衛怒喝一聲,率先堵死了張院長的路。
“皇上……皇上!”張院長的嘴角輕勾,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朝著禦書房的方向看去,“替罪羊,皇上,你……”
張院長的話還沒有說完,人身便已分離,頭顱落地,至死,眼睛都是睜得大大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禦書房的方向。
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還沒有燒完,便已是昨日,禦醫院的眾人被眼前的血腥嚇得不輕,皆是臉色蒼白。
侍衛卻是一臉平靜的收回了手中的劍,連帶著血跡一起插入劍鞘,掃了一眼太醫院的眾人,威脅道,“這皇宮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相信各位禦醫比我們更清楚吧?”
“是,是,是。”剛剛才親眼看到一個活人在自己麵前沒了,此時聽到侍衛的話,立馬連連點頭應是,生怕自己說晚了,就會如同張院長一樣。
見到眾人的反應,侍衛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回去向皇帝複命去了。
張院長被處死的消息瞬時從皇宮裏傳了出來,所有的罪責一條一條的悉數被人說得清楚,議論皇帝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人人都在討伐張院長罪有應得。
燕王府內,原本應該“重病不起”的蘇楚陌此時坐在書房內,處理著手頭上的事情,聽到這消息時,也不過是嘴角輕勾,眼裏閃過一絲嘲諷罷了。
這些都不過是皇帝慣用的手段,實在不足為奇,隻是可惜了這張院長,到了最後,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
“王爺,還有一事。”阿七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蘇楚陌,又突然跪了下去,“屬下沒有保護好宵王爺,請王爺責罰。”
事關蘇雲霄,蘇楚陌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神沉沉的看著阿七,“宵兒怎麼了?”
阿七的頭垂得更低了,“剛剛暗衛傳來消息,說是宵王爺也不知是從哪兒聽聞了你遇刺重傷不醒的消息,擺脫了他們的視線,如今已經到了京城附近。”
“該死!”蘇楚陌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去,周身的氣息更是猶如寒冬臘月,“堂堂燕王府的暗衛竟然被宵兒甩丟了?真是可笑!”
阿七沒有吭聲,因為蘇楚陌的威壓而額頭上有了細密的汗液,“若是宵兒出了事情,本王絕不輕饒。”
“是。”阿七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後見蘇楚陌沒有動靜後才又轉身走了出去,急匆匆的去尋找蘇雲霄等人的蹤跡。
這京城就是個是非之地,如今蘇雲霄回來無異於就是一個活靶子,若是稍有差池,誰都承擔不起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