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無異議。”蘇楚陌拂了拂袖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淩淵,垂了垂眸子。
“蘇煥臣。”
“兒臣在。”蘇煥臣向前邁了一步,朝著皇帝半跪下去。
“今西南受災,朕命你速速前去支援,代表朕賑災,以安撫民心。”皇帝說著,丟了一個眼神給蘇公公,蘇公公立馬從一旁的小太監手裏接過令牌,送到了蘇煥臣的手上。
“兒臣定不負父皇的期望。”蘇煥臣躬了躬身,接過蘇公公遞來的牌子,眼裏露出一抹得意。
雖說他有些不理解蘇楚陌與淩淵為何突然出聲幫他,可既然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其他的事物也就變得不重要了。
“賑災不容耽擱,你今日便整裝出發吧。”皇帝揮了揮手,下了決定。
“兒臣遵旨。”蘇煥臣笑著站起身子,路過欽天監時,兩人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蘇煥臣笑得春風得意。
蘇楚陌將一切都收盡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皇上,此下西南路途遙遠,這次天災來得突然,臣以為,該以水路為速。”
若走水路,要比陸路至少節省了一半的時間。
皇帝不過沉吟了片刻,而後便同意了蘇楚陌的話,散了早朝。
蘇煥臣匆匆離去,臉上帶著掩藏不住的笑意。
蘇楚陌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與身邊的阿七低語了幾聲後,乘著馬車離開了京城。
“公子,你為何會突然出聲幫助太子?”風帆站在淩淵的身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以他來看,若是淩淵此時將賑災的事情接下來,不僅在皇帝的麵前能記一個功不說,還可以打擊一下太子的囂張氣焰。
“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也隻有他這這麼愚蠢的想要上趕著想要去做。”淩淵的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更何況,燕王都未出口阻攔,我又何必讓皇上不悅?”
更何況皇帝本就有意讓蘇煥臣賑災,不過是礙於麵子,需要有人給他遞一個台階而已。
“公子,上次您找燕王……”後麵的話,楊帆沒有說完,淩淵卻明了的搖了搖頭。
“這燕王比我們想象的還早狡猾,那日不管我怎麼套近乎,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雖說讓你不覺得冷,可也疏離至極,讓人抓不到任何的痕跡。”淩淵閉了閉眸子,他此次回京可謂是危機重重啊。
微風吹起,淩淵伸手接住掉落下來的花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道,“去西南的水路隻要一條吧?”
“是。”楊帆不解淩淵為何這麼問,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道,“唯有城外的一條官路而已。”
“是嗎?”淩淵勾了勾唇角,眼睛裏劃過了一絲暗芒,收緊了手中的花瓣,本就嬌嫩的花瓣一下子被擠出了汁液。
這天兒,開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