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不遠就是皇城了,哥幾個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吧?”熄利落的抹殺掉最後一個準備突襲禦醫的殺手,對著其餘的幾個暗衛低聲道。
其餘的暗衛皆是低低的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抹疲憊的欣喜,這些天他們一日未曾歇息過。
船隻在岸邊停了下來,熄做了一個手勢,所有的暗衛紛紛回到了小船上,殺意突然而至。
“宋和,你怎麼在這兒?”熄眯了眯眸子,笑嘻嘻的和宋和打了一個招呼。
宋和迅速的在房間裏環視了幾眼,並沒有看到禦醫的身影,暗道了一聲糟糕後,直接打算離開。
熄叼著嘴裏的稻草,神色悠然自得,擋在宋和的麵前,“我這好不容易出來混混就遇到了你,怎麼,找誰呢?”
宋和心裏著急尋人,見熄阻擋,手一抬,直接朝著熄一掌就打了過去。
“誒,你這人,怎麼一言不合就出手?”熄輕輕鬆鬆的閃身躲了過去,跳著腳對著宋和怒道。
宋和本也沒想與熄有多交纏,見有空擋,立馬抽身離去,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皇城,慢慢收緊了手。
他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禦書房內,禦醫站在皇帝麵前,猶猶豫豫的開口,“皇上,太子殿下隻是皮外傷,多休養幾日便可。”
皇帝微微頷首,又順帶問了一句,“西南的情況如何?你回來時可有受到殺手的追殺?”
“沒有。”禦醫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抬眸看了一眼皇帝,試探著開口道,“皇上,老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禦醫有話直說,朕最厭惡吞吞吐吐之人。”皇帝說完,端坐於案桌前,蘇公公在一旁研磨,上好的狼毫筆染了朱砂。
“太子殿下,似乎再無生育的能力。”禦醫心下一橫,將自己的診治結果說了出來,氣氛迅速凝固。
染了朱砂的狼毫筆在宣紙上落下一點,血色綻開,皇帝卻無暇顧及,冷眸看著禦醫,“你可知,說出這話的後果?”
“此事關乎國運,老臣思前想後,不敢有瞞聖上。”禦醫戰戰兢兢的躬了躬身子,“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再派前去確認。”
禦書房的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禦醫跪在地上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時間像是定格了一般。
“放肆!”皇帝摔了狼毫筆,奏折被扔在地上,蘇公公連忙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皇帝的目光沉沉,看著禦醫的眼神裏已帶了殺意,“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曉?”
“回稟皇上,老臣知曉後便立馬趕了回來,借老臣十個膽子,老臣也不敢告訴其他人。”禦醫心下一驚,後背上已是冷汗津津,濕了一大片。
“此事朕自有打算,你可知應該怎麼做?”皇帝的語氣沉沉的,偏偏在末尾微微上揚了一點,勾得人心尖一顫。
“老臣告退。”禦醫福了福神,直到走出禦書房,沐浴在陽光下後,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一陣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