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宋和消失了很久後才回到了帳篷內,所有人都在忙著解決地震的後果,沒人注意宋和去了哪兒。
第二日一早,便有侍衛通知蘇煥臣說皇宮裏來了公公,帶來了皇帝的安撫賑災品。
蘇煥臣整個人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宋和剛想開口詢問蘇煥臣要不要替他掩過去,轉眼就看到了蘇煥臣又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
“太子殿下。”公公恭恭敬敬的朝著蘇煥臣行了一個禮,“皇上有話讓奴才帶給您。”
“公公但說無妨。”蘇煥臣的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意,可掩在袖子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眼底有寒冰凝聚。
“聽聞太子殿下在途中受了傷,皇上心疼不已,便讓奴才送了些藥過來。”公公說著,指了指車上的藥材,頓了頓,又繼續道,“皇上的意思是,此次天災來的突然,太子殿下亦可不必太過於心急,凡事都有個過程。”
這話,言下之意便是讓蘇煥臣在這荒涼的地方多待一陣子了。
蘇煥臣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冰涼,不過一瞬,又恢複如常,“父皇的心思本殿明白了,有勞公公了。”
“太子殿下客氣了。”公公笑了笑,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臨走時特意將裝著藥材的箱子放在蘇煥臣的麵前,想要以此博得蘇煥臣的好感。
蘇煥臣的眼色一暗,公公的舉動無異於是在提醒他,皇帝已經知曉了他不能生育的事實。
如此一來,公公的所作所為在蘇煥臣的眼裏,都變了一個味道,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莫名的諷刺起來。
送走了公公,蘇煥臣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陰沉下來,“他們還有多久到達?”
“按腳程來算,最快也是明日午時到達。”宋和在心裏算了算,對著蘇煥臣道。
“明日午時,明日午時。”蘇煥臣有些焦慮的重複著這一句話,整個人顯得有些急不可耐起來,“好,好,好,本殿便再等他一日。”
明日過後,他便要這天下換個一個稱號,那帝位也應該換一個人來坐坐了。
“太子殿下,我們這樣貿然逼宮,實在有太多的隱患了。”想了想,宋和還是忍不住勸解道,“皇上此時定是警惕,我們現下應該隱退鋒芒才是。”
“暫避鋒芒?”蘇煥臣像是被宋和的話逗笑了一般,冷哼一聲後,嘲諷的看著宋和,“你剛剛還沒有聽到嗎?他已經在謀劃著讓本殿不能回去了,若此時再退,本殿還有什麼資格去爭?”
“太子殿下,小皇孫還在京城內,您此時逼宮,是將小皇孫與整個太子府都陷入危難之中啊。”宋和苦口婆心的勸解道,想要將京城的局麵講述開,讓蘇煥臣冷靜下來。
“他們與本王有何關係?”蘇煥臣冷冷道,語氣裏更是充滿了自私,“若他們有幸能撐到本殿坐上那個位置,其後便是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頓了頓,蘇煥臣的語氣又冰涼了幾分,“若是撐不到那個時候,要怪也隻能怪他們命薄,沒有這個福分與本殿一起共享盛世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