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淩淵當機立斷,從一旁的侍衛手裏奪過弓箭,對準蘇煥臣後,弓弦緊繃,手一鬆,箭直直的朝著蘇煥臣飛奔而去。
“噗。”
蘇煥臣冷哼一聲,身子不受控製的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沒了人操縱,馬匹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臣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請皇上責罰。”見蘇煥臣沒了逃跑的機會,淩淵才收了弓箭,單膝下跪,朝著皇帝行了一個禮。
“皇上,你沒事兒吧?”許貴妃哭得像是一個淚人,一把撲進皇帝的懷裏,語氣焦灼。
皇帝的神色送了送,看了一眼蘇煥臣的方向,對著淩淵擺了擺手,“朕無事,你救了朕,朕定當重重有賞。”
禁衛軍將蘇煥臣擒了過來,蘇煥臣不斷的掙紮著,臉上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看著皇帝的眼裏帶著嘲諷。
皇帝看了一眼蘇煥臣,一時相對無言,這是他最後的皇子,卻因為權利而走上了弑父的道路,差一點點,他就死在了自己的兒子手上。
這事想來,是極為的諷刺,與他記憶中的那段曆史又是極為的相似。
“成王敗寇,哈哈哈。”蘇煥臣冷冷的笑了一下,再抬眸時,又是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父皇,兒臣錯了,是兒臣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父皇,您就饒了兒臣這一次吧。”
蘇煥臣的眼裏含了淚水,委屈巴巴的看著皇帝。
皇帝沒有吭聲,抿了抿嘴唇,有些於心不忍,不管蘇煥臣怎樣,都是他的親生兒子。
“父皇,您饒了兒臣這一次吧,兒臣保證,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了。”蘇煥臣啞了聲音,膝蓋跪在地上,向皇帝的方向挪動著。
“起來吧。”皇帝歎了口氣,“來人,從即日起,廢除大皇子蘇煥臣的太子之名,囚禁於大皇子府,沒有朕的允許,絕不能踏出府門半步。”
說完,皇帝便不再看蘇煥臣一眼,轉身離去,蘇煥臣這個兒子,實在是讓他失望至極。
“皇上小心!”
淩淵急急的大喊一聲,皇帝匆匆轉身,溫熱的鮮血濺到了臉上,下意識的閉了眼睛,再睜眼時,蘇煥臣已經毫無生氣的倒在了地上,臉上,帶了一抹釋然。
他終於解脫了,不用擔心眾人知道他不孕後會不會嘲笑他,更加不會再每天因為權利而整日提心吊膽了。
“皇上恕罪。”淩淵見鮮血濺到了皇帝的臉上,眾人皆是不約而同的跪了下去,許貴妃連忙遞了一張錦帕過去,小心翼翼的替皇上擦去臉上的血跡。
皇帝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怔了怔神,半晌後,才伸手替蘇煥臣將眼睛閉上,淡淡道,“將他葬了吧。”
“皇上,這葬禮……”蘇公公試探的問道,心裏著實拿不定主意。
皇帝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連步伐也變得沉重起來,“就以東臨的皇子禮儀安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