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你的錯,莫要自責。既是如此,那就去吧,天高水遠,自有你的容身之所。”此次是他想錯了,這個褚江澤不但不能接近,反而要離得越遠越好,以免皇帝起疑。
成功誆了淩淵一計,褚江澤心喜,但麵上還是一派惋惜,婉拒了淩淵想要送別之意,道:“大人不必再送,經此一別,日後,各自珍重。”
說完不等淩淵應話,轉身離開了。
聽了褚江澤一席話,淩淵也打消了勸說他的念頭,多此一舉反而惹禍上身的事,他不會去做。
隻是他絕對想不到,在他離開後,那個讓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偷偷溜進了燕王府。
知道事情結束後褚江澤會來找他,因此蘇楚陌一直在書房等著。
“參見王爺——”至此,蘇楚陌就是他的恩人,褚江澤見了他,恭敬的行了禮。
別人的態度蘇楚陌從不會在意,仍舊冷淡的喝著茶,頭也不抬的道:“事情既已辦妥,本王與你也算兩清。是走是留,你自行決定。”
雖然褚江澤此人是木訥了些,但還是有些本事的。蘇楚陌不介意他為自己效勞,知根知底,放在身邊才安全。
褚江澤同樣拒絕了,“草民感激王爺的大恩大德,此生無以為報。即使縱情山水間,隻要王爺有令,草民自當趕回來協助王爺。”
這個回答蘇楚陌也想到了,事實如此,他並不適合待在皇城,應付不了的。
“過幾天再出城,先在城裏逛一逛,讓皇帝無處可查。”皇帝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毫無威脅的褚江澤。
“謝王爺指點。”褚江澤也知道蘇楚陌是為了他好,謹防皇帝調查他。若今日就出城,難免惹嫌。
正事已談妥,褚江澤剛想離開,卻瞥見內室懸掛的一幅畫。畫中之人,乃是李昭煙。
猶記得在他離開王府時,王爺和王妃正在鬧別扭。他近日來王府,也未曾見到王妃同王爺一起出現。莫不是,關係仍未緩和?
那是因江鈴兒一事,他看蘇楚陌和李昭煙總有些不順眼,一度幸災樂禍。如今,蘇楚陌對自己有恩,不如幫他一把,就算做謝禮了。
“王爺,王妃可是還在與王爺置氣?”聽下人嘴碎說起過王爺和王妃吵架一事,褚江澤了解了一些。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始終看不透的,就隻有蘇楚陌一人。
這也不算什麼大事,蘇楚陌沒想著隱瞞,歎了口氣,滿是無奈道:“本王也不知何處惹惱了她,反反複複的,著實頭疼。”因為李昭煙,他夜裏休息不好,獨守空房,他也是寂寞難耐啊。
果然是看不清,連事情的根源都找不到,能和好才怪!褚江澤好心提點他,“王爺,王妃為何生氣,您也是知道的。這心裏有氣,不能堵,隻能疏。若她沒有了生氣的源頭,氣也就慢慢沒有了。”
“源頭?”蘇楚陌不解。
褚江澤也不解,為何一貫精明的王爺,遇到感情之事會這麼糊塗,“王妃之所以生氣,乃是心中有結。這個結,便是小王爺的身世,您與鐲子主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