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不管是坐在地上，還是站起來，都得仰視蘇楚陌。不僅僅是氣勢上的問題，最重要的一點，是身高上就差了一大截。
倒不是淩淵太低，而是蘇楚陌太高。所以就顯得淩淵有些弱勢。
不知道他在驕傲些什麼，蘇楚陌同情的看著他。靈楓公主為什麼會嫁給他，估計也就隻有他自己看不清了。
“丞相夫人和我燕王府有何關係？”就算有，那也是她自己湊上來找虐的，怨不得旁人。
這句“丞相夫人”讓淩淵的臉色有些好轉，但還是很氣憤，道：“王爺，有必要再裝糊塗？楓兒暈倒在燕王府的事，王爺不知？”
這件事……他還真知道。隻是剛才淩淵的情緒太激動，他沒有注意到。
“這件事本王當然知道，是你夫人這麼跟你說的？”事情的真相蘇楚陌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既然李昭煙答應了不會說出去，他自然不會讓她為難。
他這麼問，卻讓淩淵覺得他是在狡辯，語氣很不好，“楓兒怎麼會說，若不是丫鬟告訴微臣，微臣都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聽淩淵一個勁兒的把靈楓暈倒的事怪在他身上，蘇楚陌真想告訴他真相。他不是李昭煙，心軟的別人一裝可憐就自願幫她。淩淵幾次三番的挑釁他，夫人懷孕這麼大的喜事，怎麼著也得透露給他。省的他一天到晚閑的沒事幹，就知道找自己麻煩。
“丞相大人，後院裏的樹枝太常伸到別人家院子裏，你看不見也就算了。但帶回來的別人家的花你還得細心的養著，這份氣度，果然不負盛名。本王自認做不到，什麼東西是自己的，什麼不是，本王認得很清。”冷著聲音說完這些，蘇楚陌就甩袖離開了。
他並沒有不守信用，靈楓懷孕的事他隻字未提。全看淩淵自己能不能猜的出來，他也算幫了淩淵一把。
蘇楚陌的話確實讓淩淵起了疑心，意思不算隱晦。可那天大夫已經重新把過脈了，說是沒有大礙。那靈楓到底瞞了他什麼，蘇楚陌都知道，而他卻沒有收到一點消息？
起了疑心，淩淵的心就一直不安，勢必要弄清楚為止。
趁靈楓出去還沒有回來，淩淵又讓楊帆叫來了那個大夫。
“草民參見相爺。”宋大夫低著頭，看不清楚神色。但淩淵卻能感覺到，他很害怕。
坐在主位上，淩淵抿了口茶，輕聲道：“宋大夫不必多禮，起來吧。”
淩淵其實很少在百姓麵前擺架子，畢竟要做到親民，還是得和善些才行。可這次他沒有，整個人的氣場都淩冽了不少。宋大夫感覺自己有些被壓的喘不過氣，額頭的冷汗直冒，卻也不敢伸手去擦。
丞相不說話，宋大夫也不敢開口詢問，隻能站在那兒等著，等他先開口。
楊帆去請他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不對了，哪有人三天兩頭的生病。現下直接被叫到這裏，丞相夫人不在，他還能自我安慰，或許是丞相自己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