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人已經起身離開,朝著墨楓院走去。身後跟著小斯,想要借此機會在淩淵麵前表現,也好邀功。
剛走進院門,就見到管家和靈楓在僵持著。準確的說,應該是個落鳶僵持著。因為靈楓整個人都躲在了落鳶身後,隻露出了頭。
眼睛紅腫的不成樣子,發髻也有些淩亂。這與往常的靈楓簡直判若兩人,完全不像她了。
腫得章核桃似的眼睛,小臉都哭花了。足以見得,方才有多害怕,哭的有多難過。
管家因為背對這門口,所以沒有看到淩淵的到來,可靈楓是正對著門口的,淩淵剛一進來,她就看見了。
這時似乎忘記了方才還避管家如蛇蠍,繞過他直接奔向淩淵。
淩淵以為她是太害怕了,想要他尋求安慰。不曾想,靈楓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句,“為什麼要打掉我的孩子?”
即便是讓他失望了,可淩淵的雙臂還伸著,穩穩的將她護在懷裏。沒有去回答她的話,他在想,要不要直接跟她攤牌。肚子裏懷著別人的孽種,他可以忍一時,卻忍不了一輩子。他想罵她,想打她,更想將那個男人五馬分屍。
這些事他在腦子裏過了很多遍,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見他不說話,靈楓哭著喊道:“為什麼要打掉我的孩子?”又重複了一遍,淩淵的臉也黑了下去,語氣卻是極致的溫柔,“他不還生下來,懷的地點不對,方式不對,很多……都不對。”
“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靈楓根本聽不明白,隻知道他要打掉她的孩子。
這麼明顯暗示,她都聽不明白,淩淵無奈的扶額,輕歎道:“總之,這個孩子不能留。”
“為什麼?”他若不說個理由,靈楓是不會罷休的。一句話,就想輕而易舉的傷害她的孩子,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淩淵卻突然溫柔了起來,比起之前更甚。語氣極度寵溺,道:“為了你好,乖一點。”
他總是不說清脆,靈楓卻總想把事情弄清楚,仍執著的追問他,:“什麼叫為了我好?你把話說清楚。”
這麼模棱兩可的話,反而讓靈楓心裏很不安。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否則怎麼說話總是奇奇怪怪的?
堅持要打掉她的孩子,莫非真的知道了?靈楓心裏忽上忽下的,因為不確定,她什麼都不敢做。特別被動,才會被他弄的一頭霧水,
淩淵這次但是解釋了語氣很淡,“大夫檢查過了,這個孩子有些問題,保不住。趁早打掉,才不會連累你。”
簡直就是一本正經的在胡說八道,至於大夫有沒有說過這句話,隻有淩淵知道。
在他的心裏,既然是孽種,就不該生下來。他覺得這樣做合情合理,沒什麼不對的。他能放過靈楓,但這個孩子,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