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軒沒有言語,隻是目光陰沉的看著遠處。淩淵能感受到他現在的心情,十分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也不用傷感,燕王一直都是皇上的心病,你就是太莽撞了。多學學你父皇,厚積而薄發,才是真理。”
乍一聽,倒真像是在安慰蘇炎軒。但那也是在忽略掉他上揚的嘴角時,蘇炎軒或許就會信了。
“堂兄,炎軒即便再不濟,也好過某些宵小之輩,隻會躲著不敢出來,一味地幸災樂禍。”冷冷的撇了眼淩淵,蘇炎軒沒好氣的反擊回去。
說真的,就算這次沒能動搖蘇楚陌,可他至少敢和蘇楚陌鬥。他淩淵呢?隻會躲在後頭,懦夫一個!
可今時不同往日,在淩淵看來,蘇炎軒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炎軒不明白,可淩淵卻看的清楚。今日一事,不但沒能真的打壓到蘇楚陌,反而讓皇帝麵上無光。
他可是特別注意了皇帝的臉色,明顯的生氣了。至於生誰的氣,不言而喻,非蘇炎軒莫屬。
相信今日過後,皇帝對蘇炎軒肯定會大不如前。危機四伏卻不自知,還有空在這裏同他爭辯嘴上功夫?淩淵心想,自己若是不幸災樂禍一番,都對不起蘇炎軒鬧出的這些笑話。
“堂弟,別生氣啊。堂兄也是關心你,若燕王有意報複,你能扛得住?”說是幸災樂禍也好,有所圖謀也罷。淩淵之所以同蘇炎軒說這麼多,還真就是有所圖謀了。目的就是想讓他來求自己,一起對抗蘇楚陌。
能扳倒的話最好,就算不能,銼銼他的銳氣也是可以的。畢竟蘇楚陌有多少勢力,他們還摸不清楚。須得徐徐圖之,方為上策。
可蘇炎軒也不是傻子,淩淵的小心思他會看不出來?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那就不勞堂兄費心了,炎軒自會應付。”
蔑視的看了他一眼,蘇炎軒才越過他離開。
他當然知道蘇楚陌會把仇記在他身上,也知道這區區禁足根本就攔不住蘇楚陌。
皇帝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發泄發泄心中的怒火。不可能真動的了蘇楚陌,否則也不會忍辱負重這麼多年。
某些人不識好歹,誰也救不了。淩淵冷笑一聲,也跟著離開了。好戲即將上場,希望他的好堂弟,不要太難以接受才是。
這幾年來,燕王被罰還是頭一遭。一傳十,十傳百,可見熱議程度。李昭煙足不出府都已經知道了,若不是管家和阿七攔著,可能會拿著刀直接殺進皇宮。
在管家的一再勸說下,李昭煙才冷靜下來,答應在府裏等消息。
看到蘇楚陌踱步走近,她才回過神,木然的問了句,“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禁足了嗎?”
蘇楚陌失笑,敲了下她的頭,笑道:“想什麼呢,禁足當然是在府裏,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
還問他怎麼回來了?就這麼見不得他,回來也不知道歡迎一下,蘇楚陌有些氣惱。
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李昭煙也很尷尬。誰讓皇帝對他虎視眈眈的,抓著機會,把他扣在宮裏,也是大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