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都沒有異樣,不解的轉身去問蘇雲霄,“霄兒,你剛剛怎麼了?”
蘇雲霄並沒有說實話,而是指著張越,道:“他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可能不會幫老婆婆。”
連兒子都這麼說了,李昭煙就很假確定了自己的懷疑。轉身繼續盯著張越,看看他要怎麼主持公道。
張越也覺得奇怪,方才明明看見那個小孩兒,特別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剛想再多看幾眼,小孩兒就躲在他娘身後了。
這時,緊閉的門也猛地打開了,同時引走了張越的心思,蘇雲霄也鬆了口氣。
“呦,舍得出來了?”張越陰陽怪氣的說著,見了他,敢閉門不出的,這個吳大夫還是頭一個,膽兒挺肥!
見狀,吳大夫連忙討好的笑道:“哪兒能啊,草民不知官爺要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行了,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說說吧,這怎麼回事兒?”撇了眼地上的屍體,張越眉頭輕挑,質問道。
當然不可能順實話,吳大夫拉著他,走到人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迅速塞到張越手裏,“官爺,你看,這件事不全是草民的錯。那老頭兒身體本來就不好,說不準那天黃土就全給埋了。您方便方便草民,自己也可以輕鬆點兒不是?”
而張越也沒有阻止,就這麼順其自然的把鼓鼓的錢袋,放進了自己懷裏。還拍了拍吳大夫的肩膀,道:“這事兒不怨你,我知道。肯定不會冤枉你了,放心。”
兩人相視一笑,充滿了狼狽為奸的臭味。
其他的人還在和醫館的夥計據理力爭,剩下的衙役也隻能出麵阻止。因此,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私收賄賂的一幕。
可是,李昭煙看見了。而且,看的一清二楚。
當眾就好受賄,這雲城的衙門,可真夠糟糕的。
受了銀子,張越必定要說些什麼。行至眾人麵前,揚聲道:“安靜!”
“這件事,我已查明。錯不全在吳大夫身上。大家不要聽風就是雨的,自己也在這裏看過病吧,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現在就是在全身心的給吳大夫洗白。
這麼生硬,百姓肯定接受不了。有人提出異議,“這都證據確鑿了,怎麼還不是他的錯?”
可張越根本就不理會他的話,直言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再議者,就抓去大牢裏坐坐。”
這下,即便是心裏再有怨言,也沒有人敢開口了。
隨即,他就遣散了百姓。自己揣著所收的賄賂,領著身後的小弟們,揚長而去了。
暗自記住張越的相貌,李昭煙掏出一些銀兩,塞給婦人,“大娘,這些錢你拿著,回去給大爺辦個後事,人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照顧好自己,這件事,我會幫你到底的,別擔心。”
“這位夫人,你都幫了我這麼多了,怎麼能再要你的錢,不行啊。”婦人連忙推脫,不好意思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