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煙這話句句都說到了夏維心上,有些事情初時確實看不出什麼,等出事的時候就來不及了,再說,蘇楚陌離開後確實又遣回來了一些人。
稍做思考,夏維沉聲應下了李昭煙安排的時,匆匆帶了些東西便出了客棧。
不多時,幾道生麵孔陸續出現在客棧,分散著住了下來。
數日之後,夏維風塵仆仆的回來。
“王妃,隻查到那人是個懸壺濟世的神醫,再多的就查不出了,應是有人做了手腳,要不要……”
李昭煙指尖在袖口動了動,“罷了,既然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恐怕再怎麼費勁也是沒用的,不必浪費時間了,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
“是。”
沒有頭緒的事情且放在一邊,這些日子南笙一直在客棧住著,其他人不知道李昭煙到底是什麼心思,不過養個小孩也算不得事,更何況這個小孩也不是一般的好養,所以倒是沒人特意去問李昭煙。
蘇雲懿和蘇雲霄整天和南笙玩兒在一處,正好合了李昭煙帶南笙回來的一些因素,是以李昭煙並未像有些人想的那樣,刻意不讓燕王尊貴的孩子和這小鎮上孤苦無依的小孩子玩兒。
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距李昭煙他們所住的客棧不遠的一處拐角,賣蔥花餅的大爺正在和旁邊擺攤賣小點心的大叔閑聊。
賣小點心的大叔忽然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湊近了大爺,“趙叔,不知道您聽說了沒,那燕王妃用自己的身份逼迫巡撫,讓他處死了一個無辜的人呢!”
大爺安安穩穩了一輩子,雖是沒少聽過話本子,可這皇親國戚以權壓人的事情卻是第一次離他這麼近,當下大爺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可到底沒什麼憑證,隻是大爺幾十年的話本子戲文都不是白看的,果然,才到第二天,煙城大街小巷都有人議論著李昭煙囂張跋扈的作態。
“喲,劉嬸兒,那位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挎著菜籃子的年輕婦人朝巷子口的熟人擠眉弄眼,語氣滿滿都是想看熱鬧的急切。
被稱做劉嬸兒的人看起來不怎麼愛湊熱鬧,隻淡淡的應了一聲,明顯沒有多說幾句的意思。
倒是一旁做著針線活的胖婆子湊了上來,“許家媳婦,你也知道這事情?”
年輕婦人像是遇見了親人似的,挎著自己的菜籃子就移了過去,“瞧你說的,現在煙城誰不知道燕王娶妻不賢,燕王妃簡直囂張跋扈的沒了邊,那再這麼都是一條人命呢,人家一句話就說沒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恨不得連飯也不做了,直把煙城大大小小的八卦都扒遍了才甘心的樣子。
如今煙城百姓好像誰不提一句燕王妃的事情,就會被排除在外似的,見了麵打招呼的第一句話已經不是原先的“吃飯了嗎?”,而是“怎麼樣,燕王妃那邊什麼動靜?”
百姓中大膽的人不少,好事者更是不缺,李昭煙所在的客棧連著幾天都被百姓圍著,隻要一開窗,各種聲音就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