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班主費心,本皇子自會尋好去處。”
心裏焦急著,聽了蘇炎軒的話,班主自然不會執意要留著。
見班主回了後台,坐在位子上上妝的幾人都圍了上來。
“班主,柳兒在台上怎麼樣?”
“班主,柳兒……”
班主臉色徹底垮了下來,“先別想柳兒了,四皇子到了,讓咱們下一出唱《三顧茅廬》,可這咱們這裏哪有人會,如今四皇子在前麵候著,且想想如何應對吧!”
“什麼?班主,這可如何是好,咱們戲班子剛在京城立足,總不能這就完了?”
“要不先讓柳兒停了,咱們一塊商量著來?”
連同班主在內的幾個人正七嘴八舌的爭論,角落裏縮著的一個清瘦男子猶豫道:“劉班主,我原在老家常聽隔壁戲班子唱那出《三顧茅廬》,要不然我試試?”
這清瘦男子是逃難來的,隻是原本住在京城的親戚遇了事,如今已經不在京城了,就這戲園子原本便是這清瘦男子的親戚家的,班主知了男子的境況之後便留著他。
隻是這男子向來少言寡語,倒是不曾想今日能幫上大忙。
說的是隻聽的勤了些,可這聽的久了多多少少就是能自己唱些的,隻是到底不如專門練這個的人功夫深罷了,他們現在這樣子,能有人救場就不錯了,還嫌這嫌那的做什麼?
“罷了,那你就試試吧,也不用太過看重,成不成都是命,要實在不行的話你把那些詞兒寫下來,我找個記東西快的練一練。”
班主自打男子來這裏長時間就沒見他換過興頭,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怎麼可能放心讓他上台。
然時間卻是不待人,不等男子點頭,前麵蘇柳兒的聲音已經停了。
眼看著沒多少時間了,班主一咬牙讓男子先去換行頭。
牧原聽著下麵台子上的動靜不甚耳熟,卻隻當是班主新排的,並未放在心上,隻是這唱詞怎的這般耳熟?
“牧先生,不知我點的這出戲,是否合您心意?”
蘇炎軒看台上做劉皇叔扮相的人已經踏步出來,自己便理了衣袖,緩步踏入牧原所在的隔間。
“四皇子,您這是作甚?”牧原神情淡淡的,端看表情卻是看不出什麼的。
“牧先生,我也不與您說那些廢話,前幾日我去您家中時你是在的吧,無論您是為什麼不願意見我,我還是想當麵跟先生說幾句話。”
台上正到劉皇叔首次被拒,蘇炎軒偏頭看了一眼,“先生,我點這場戲,想必您應該已經看出我的意思了,不知您可否助我?”
牧原漫不經心的往台上一望,“四皇子,您這意思在下自是明白的,隻是恕難從命。”
蘇炎軒眼中的陰沉一閃而過,隨即笑著親手給牧原倒茶,“牧先生,這得了諸葛先生對劉皇叔來說是如魚得水,您對我來說也便是那水,隻要您願意,我便以劉皇叔待諸葛先生那般敬您,如此也不可嗎?”